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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人簡單用過晚膳,楚淵問:“今晚還要去隔壁嗎?”

“不去,陪著你。”段白月道,“想不想去花園裡頭走走?涼風吹著挺舒服。”

楚淵道:“原本這幾日城中百姓會有集會,晚上更是熱鬧,只可惜有人在背後作祟,白白辜負了好時節。”

“也不急於這一時,大不了往後推幾十天,夏末秋初反而天氣正好。”段白月道,“國家這麼大,哪能事事順遂,事情來了想辦法解決便是。”

“你這番話,聽起來倒挺像是太傅大人。”楚淵瞄他一眼。

“那你就當我方才什麼都沒說。”段白月道,“像誰都成,我可不想像那群死老頭。”

楚淵笑著推推他,兩人一道在花園裡頭散心,雖說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手牽在一起卻也不怕跌倒。

段白月突發奇想:“給你抓個蛐蛐兒?”

楚淵滿臉嫌棄:“不要。”

西南王摸摸鼻子。

好吧,不要便不要。

楚淵道:“那隻蜘蛛呢?”

段白月道:“沒帶,給瑤兒了。”

楚淵繼續晃晃悠悠往前走。

段白月問:“不檢查一下?”

楚淵慢吞吞道:“回去之後,叫來四喜檢查。”

段白月:“……”

嗯?!

四喜公公靠在長廊下,笑呵呵看月亮。

黑漆漆的,去逛御花園。

還挺好。

直到四周寂靜,兩人方才回到寢宮,洗漱完後躺在床上,楚淵習慣性地枕在段白月手臂,找出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卻沒睡著,過了一會兒又抬頭看他:“說好了,即便是藍姬出現在蘇淮山莊,也不準與她打鬥,一招也不準。”

“自然,還有金蠶線呢,我如何會輕舉妄動。”段白月道,“有師父與瑤兒在,想必也輪不到我插手。”

“嗯。”楚淵道,“你記得便好。”

“擔心我啊?”段白月握住他的手笑笑。

楚淵卻問:“我不該關心你?”

“你自然該關心我。”段白月翻身虛壓住他,“你是這世間最該關心我的人。”

“亂講,誰要管你。”楚淵別過視線。

“西南王無法無天,自然是要皇上管的。”段白月在他脖頸處輕吻,“否則怕是會更加肆意妄為一些。”

“能有多囂張?”楚淵捏住他的一邊腮幫子。

“試過之後便會知道,究竟能有多囂張。”段白月含住他的唇瓣,吻得激烈而又直接。

裡衣滑下肩頭,鬆鬆垮垮搭在臂彎,楚淵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懶懶捏住他的下巴:“欺君犯上。”

段白月掌心一寸寸滑過那年輕的肌膚,而後將人重重揉進自己懷中。

兩人連床帳也未放下,被褥凌亂堆在一邊,衣服被丟落一地,歡愉到彷彿全世界都不復存在。

只剩彼此。

而在另一處小院中,南摩邪正一臉憤怨,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徒弟,目光烈火灼灼。

段瑤坐在棋盤邊,雙手撐著腮幫子,繼續記棋譜——或者說是記內功心法。

老頭極有耐心,又或者是因為年歲太大,經常說到一半,便會沉沉睡著,過個一盞茶的時間醒來,接著教。段瑤也不催,若是見他睡著了,便自己將棋局擺回原位,又繼續一步一步回憶方才的佈局招式,倒也不覺時間緩慢。

南摩邪心中先是慪火,後頭卻發現,小徒弟還當真有幾分下棋的天賦。

與段白月不同,段瑤從小便好動好哭,練功也不算努力,能有今日成就,天賦著實佔了大半功勞。南摩邪自覺已經將他教得出類拔萃,只是沒曾想,竟然還能學進去別家功夫。

“老前輩。”段瑤捏著一枚黑子,道,“今晚學四招如何?”

老頭道:“三招已是極限,學多了,怕是會與你先前的內力相沖。”

段瑤道:“可這樣著實太慢。”

老頭笑笑,搖頭道:“練武切忌一個‘貪’字,你天分驚人,更該好好保護自己才是,不急於這幾天。”

段瑤只好道:“也成。”

老頭將棋子分揀好,道:“時間還早,再來一回吧。”

段瑤乖巧道:“辛苦前輩了。”

南摩邪坐在門檻上,搓自己的破爛衣角。

怎麼也不回頭看一眼師父。

心裡著急。

忒氣人。

第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