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著你來。”段白月道,“好吃白食。”
楚淵哭笑不得,又遞了個包子給他。
兩人吃完東西,又在房裡說了一陣話,眼看著外頭天色漸暗,便從後門出了驛館,慢慢走著去月老廟——也不用問路,跟著街上的人走便是,今兒晚上月老廟可是最熱鬧的地方,人人都想著要早些去佔個好位置,求個好姻緣。
“喏,就是前頭了。”段白月道,“不過看架勢,能不能擠進去都難說。”
“罷了,就在這看看吧。”楚淵停下腳步,“也一樣。”否則兩個大男人去拜姻緣樹,就算沒人認出身份,也難免會惹人注意。
段白月點頭,勾住他的手指道:“沒事,就算離得遠了些,該聽到的話,月老還是一樣能聽到。”
楚淵笑笑,也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前頭。
姻緣樹前擠滿了百姓,紅繩幾乎要將樹枝掛滿,陶仁德拼死拼活擠到最前頭,將一根紅繩纏在了樹上,累得氣喘吁吁,心裡唸叨月老保佑,讓皇上趕緊立後選妃,可別再這麼胡鬧下去了。否則將來自己兩眼一閉,都無顏面去泉下見先皇。
周圍人不明就裡,紛紛都在心裡嘀咕。這不知從哪來的老頭也是臉皮厚,一大把年紀看著該做爺爺了,還跑來求姻緣,也不怕別人笑話。
劉大炯站在最外頭,一邊喝大碗茶一邊嘖嘖嘖嘖,還說自己愛做媒,哪能比得過這位,這都要來摻和一腳。若是再過兩年皇上還不肯成婚,陶大人怕是得瘋。
“等我片刻。”段白月道。
楚淵點頭:“嗯。”
段白月轉身離去,片刻之後回來,手中卻是拿了一根紅繩。
楚淵問:“從哪偷來的?”
“噓,神明面前不可亂說話。”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將那紅繩輕輕繞上去,“是找了個小娃娃,去月老祠前買來的。長得虎頭虎腦挺招人,月老看了應當也喜歡,便能多保佑我們一陣。”
“只是一陣啊?”楚淵問。
“每過一段日子,我們便來求一次月老,讓他老人家想忘了都不成。”段白月與他十指相扣,“你說這樣好不好?”
楚淵笑:“好。”
周圍百姓還在往前頭跑,說皇上這幾日恰好在城中,趕緊多求求月老,說不定能讓自己閨女侄女外甥女進宮當娘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段白月道:“咳。”
“走吧。”楚淵拍拍他的胸口,“月老也拜了,糖粥也吃了,該做的事都做了,回去歇著。”
段白月道:“今晚我留在驛館?”
楚淵看他一眼:“否則還想去哪裡?”
段白月幾乎要將笑意寫滿臉。
兩人嫌人多,也未走大路,就在小衚衕裡慢慢溜達,七拐八拐險些迷了路,好不容易回到驛館,已經到了子時。沐浴之時,西南王依舊奉旨蹲在屏風外,雙手撐著腮幫子嘆氣。
楚淵下巴抵在浴桶邊沿,看著外頭那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笑。
床很大,兩個枕頭一床被子,段白月將人抱在懷裡:“好好睡。”
楚淵揪住他的一根衣帶:“嗯?”
段白月道:“怕你將我趕下床。”
“裝可憐。”楚淵裹住被子,只露出兩隻眼睛。
段白月翻身虛壓住他。
“欺君犯上。”楚淵雙手扯住他的臉頰,“拖出去杖責二十。”
“還有更欺君的,要不要試試?”段白月咬住他的下唇問。
楚淵眼底都是笑。
親吻耐心而又溫柔,段白月與他十指相扣,舌尖一寸一寸舔過那溫軟的唇瓣,感受到對方的迎合,動作便越發放肆起來。
過了許久,楚淵才將人推開,從耳根一路紅到後背。
段白月道:“這就完了?”
楚淵頓了頓,道:“嗯。”
“嗯?”段白月在他耳邊磨蹭。
楚淵躲又躲不掉,想叫四喜卻又覺得自己也沒怎麼穿衣裳。後頭實在架不住,便被他握著手,去做了些……先前從未做過的事情。
段白月呼吸粗重。
楚淵死死閉著眼睛,著實不願去想周遭情形。
這回的時間也挺長,甚至比上回在西南時,中了合歡蠱還要長。
不曉得過了多久,段白月方才滿足地出了口氣。
楚淵面紅耳赤,扯了帕子兩把擦乾淨手,然後便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只留一個後腦勺在外頭,幾乎要擠進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