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突然提前了好幾個月,師父說,或許它以後每年會醒個兩三回也說不定。”段白月道,“所以才要早些去閉關,到時候能好過一些。”
楚淵單手撫上他的胸口,問:“現在疼嗎?”
段白月搖頭。
“先前也問過,你卻沒說。”楚淵道,“到底為何會中蠱?”西南府的人,從小便在百蟲窩裡長大,理應不會是遭人暗算。
果然,段白月道:“金蠶線是師父養出來,親手放入我心脈之中。”
楚淵眼底有些不解:“南前輩?”
段白月點頭:“當時我練功走火入魔血脈盡損,師父為了救我,便冒險用了這金蠶線,雖然是撿回了一條命,可蠱蟲一旦入體,再想拿出來便不容易了。”
“走火入魔,是為了練菩提心經?”楚淵又問。
段白月搖頭:“若這次熬不過去,又找不到天辰砂,我才會去練菩提心經,只是……”
“只是什麼?”楚淵看著他。
“若要練功,便要閉關三年。”段白月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親,“你若是想我了要怎麼辦?”
楚淵問:“三年?那三年之後,金蠶線之蠱便能解了嗎?”
段白月點頭:“嗯。”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早些去練?”楚淵又問。
段白月道:“捨不得你。”
楚淵:“……”
“你才剛登基多久,朝中不穩,邊陲也亂,當初說好了要助你讓這江山清明。”段白月拍拍他的臉頰,“既然說到,自然就要做到。”
楚淵搖頭:“你回西南吧。”
段白月啞然失笑:“這就要趕我走啊?”
“三年就三年。”楚淵道,“等你解了金蠶線的毒,再說其餘事也不遲。”
段白月道:“至少讓我將這回的事情做完。”
楚淵道:“這回的事情,是指鬧鬼的雲德城還是宮裡的潮崖人?“段白月道:“兩件都是。”
楚淵道:“什麼都讓你做了,要官府與官兵何用?”
段白月頓了頓,道:“先前不是這麼說的,至少藍姬那件事是我闖出來的禍,理應由我解決。”
楚淵抽回手,道:“再多言一句,那便今晚就動身。”
段白月:“……”
今晚?
楚淵與他對視。
段白月只好道:“十天。”
楚淵依舊沒說話。
“這十天我什麼都不做,就待在這裡陪著你,如何?”段白月握住他的雙手,“這一走可是整整三年,有了這十天,多少還能有個念想。”
楚淵低聲道:“三年而已。”
“三年還不夠長?”段白月撇撇嘴,有些孩子氣道,“一千多個日夜呢,待在那冷冰冰的山洞中,除了師父之外,誰都見不著。”
“會有危險嗎?”楚淵道,“菩提心經。”
段白月搖搖頭:“沒有。”
楚淵道:“嗯。”
“那我可就當你答應了。”段白月道,“十日之後我再走,成不成?”
楚淵別過視線,眼底有些紅。
“我閉關之時,西南府的事情會暫時交給段榮與段念,他們都是我的心腹,你有什麼事,儘管去找便是。”段白月道,“實在遇到大事解決不了,便寫封書信交給師父,他——”
“不會有什麼大事。”楚淵打斷他,“你只管安心閉關練功。”
段白月笑笑:“也好。”
四喜公公在外頭聽了好一陣,聽到說要沐浴用的熱水,方才鬆了口氣,趕緊讓內侍準備妥當送了進去。楚淵先前已經洗漱過,段白月匆匆擦了兩把身上,便掀開被子靠在他身邊。
楚淵道:“當真不去問問這行宮內那位老前輩嗎?”
段白月道:“我去問。”
楚淵看他一眼。
段白月識趣道:“我們一起去問,明日就去。”
楚淵輕輕捏住他的下巴,湊近親了一下。
段白月嘴角一揚:“不夠。”
原本只是想逗逗他,卻沒料到下一刻,便有溫軟的唇再度貼了上來。舌尖主動掃過唇間,帶著微微酥麻,段白月呼吸有些粗重,雙手不自覺卡住他的腰肢。
楚淵翻身虛壓住他,親吻愈發激烈,像是要將多年積攢的感情一次全部發洩出來。
“你再這樣,我可就捨不得走了。”段白月聲音低啞。
“三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