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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筐大黃魚,全船人吃了兩天才吃完。

段白月欣慰:“帶你真是帶對了。”

段瑤蹲在甲板上看星星,很是愜意。

出海已經月餘,非但不無聊,反而越來越有趣。晚上睡覺時甚至能隱約聽到人魚唱晚,極為心曠神怡,而且還比內陸安靜。

段瑤心想,如此航程,莫說是兩三個月,就算是更長時間都成。

但成語有云,物極必反。

在過了幾十天的滋潤日子後,這天晚上,段瑤正在做春秋大夢,突然就覺得床狠狠一顫,若非反應夠快,險些掉到地上。

外頭傳來嘈雜聲,段瑤穿好衣服,急匆匆跑出去,就見段白月已經站在了甲板上。前頭海域燈火通明,一艘大船斜著堵住航道,顯然是故意前來攔截。

不是吧,還真有海盜?段瑤心裡莫名其妙小激動,畢竟已經很長時間沒打過架,難得有愣頭青自己送上門。

段白月忍笑:“既然來了,為何又要一直躲在船艙?”

段瑤一愣,聽這口氣,熟人?

“誰躲你了!”一個白衣青年從船艙裡鑽出來,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

段白月與他對視。

青年一愣,又往前緊走幾步,伸長脖子使勁看:“戴面具作甚?”

段白月淡定道:“怕你對我一見鍾情,徹夜輾轉,食不知味,垂淚天明。”

段瑤抽抽嘴角,雖然現在好像已經分手了,但皇上若是知道你這麼說,估摸著天會塌。

“姓段的!”白衣青年愈發怒火沖天,一腳踩上船舷飛掠過來,伸手便要堵他的嘴。

段瑤心裡一驚,好快的輕功。

段白月閃身躲過,不滿道:“聽說你已經當了爹,為何還是如此沉不住氣?”

“當爹怎麼了,當祖宗也照樣揍你!”白衣青年很有氣勢,“信呢,藏哪去了?”

“信?什麼信?”段白月一臉不解,然後清清嗓子,對著前頭的大船朗聲道,“可是司空兄當年寫給聶姑娘的情書啊?”

白衣青年嗷嗷抱住頭,瞬間蹲在甲板上。

段瑤:“……”

有病吧這是。

大船裡頭安安靜靜,青年這才想起,自己的夫人並未一道前來,還在家中帶兒子,於是又恢復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段白月笑道:“看來弟妹不在。”

“好端端的,跑來南洋做什麼?”白衣青年問。

段白月道:“我要去白象國。”

“白象國?”青年鬆了口氣,“不是來找我啊?”

“先前沒這打算。”段白月道,“不過來都來了——”

“段兄告辭啊,告辭!”青年轉身撒丫子就跑。

段白月在後頭慢條斯理道:“一見鍾情,徹夜輾轉,食不知味,垂淚天明。”

青年頓住腳步,滿臉悲憤。

段白月道:“幫我個忙。”

青年扶著欄杆,心力交瘁。若非想到自己如今有妻有兒,是當真很想跳下去。

從相識到如今已有十餘年,為何自己每回都是吃虧的那個?

段瑤在旁看了大半天熱鬧,終於忍不住開口:“哥。”

“當真忘了?”段白月道,“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司空睿,江湖人稱白衣書生。”

“哦。”段瑤總算找回來一點兒時的小小回憶,“原來是司空哥哥。”

司空睿緩慢轉身,目光蒼涼。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段瑤無端便很同情他。

段白月道:“居然派人前往珍寶塔偷信,你說你丟不丟人。”

司空睿怒道:“你還有臉說!”費盡千辛萬苦,花了大價錢,結果偷回來一摞手抄金剛經,險些沒當場氣出血。

白衣書生司空睿,父親便是早些年縱橫江湖的司空雄,與段景關係不錯,經常帶著家小住在西南府中,司空睿也就理所當然與段白月成了朋友。兩人從五歲開始打架,幾乎每回都是段白月贏——倒不是說功夫有多好,而是西南府的小世子會使毒,隨便從兜裡一摸,便是一把五顏六色的胖蟲。被咬一口輕則手腳麻痺,重則昏迷不醒。司空睿在吃了幾回悶虧之後,也學會了用暗器偷襲,卻被司空雄揍得半死,背誦了幾百回“正道人士要行事光明磊落”,可謂悽慘。

友誼的開端便如此不堪回首,後頭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長大後,司空睿情竇初開,在武林大會上對聶雨晴一見鍾情,段白月這回總算沒有拖後腿,甚至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