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兩國之間變得劍拔弩張氣氛好不緊張。然而廂軍將士根本就無視於林邑人的“嚴防死守”,他們依舊大搖大擺地進行著自己的‘武裝遊行’。
雖是金秋十月,可是中南半島上依舊還是綠意融融,沿途金黃色的稻田組成了一副令人心曠神怡的風景畫。趁著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劉大將軍領著一干將領和隨行人員乾脆便在野外擺開了宴席,眾將一邊議論當前的軍情,一邊品嚐美食同時還在欣賞周圍宜人的風景。
卻見旁邊的參軍鄭旭舉杯先敬了劉琨一杯酒後皺著眉頭抱怨道:“大都督,咱們什麼時候發兵啊?整天看著對面的林邑人在眼前晃悠實在是有些煩心啊!”
“是啊大都督,看著林邑人就像看到了一群蒼蠅一樣招人嫌。大都督不如早點發兵打發了他們,省得他們把我朝故地給糟蹋了!”帳下都尉石勇附和道。
面對眾將的請求,劉琨並不採納,只見他雲淡風清的開口道:“諸位莫急!這打仗可不是著急就行的!諸位應該清楚,自打我大軍南下之後,不少士兵都出現了水土不服的症狀。而林邑國內又是多山林多雨季,向來氣候潮溼,更是不利我大軍行動。”
“再者說海軍那邊還未做好準備,我們陸軍要等海軍那邊準備妥當之後才能行動,如此則海、陸並進,林邑彈指可滅!眾將聽令:未有將令敢私自出兵者,斬!”
“遵命!末將等不敢!”眾將趕緊拜倒在地口稱不敢。大晉軍法嚴厲,而且有專門負責規範軍人行為的軍法署,一旦被對方盯上,沒了前途事小,萬一命沒了那就事大了。
“諸位,此次陛下令我等收復日南郡故地,乃是為今後奪取整個中南半島打下基礎。這中南半島氣候宜人、水土肥沃本就適宜種植水稻,再加上此地一年三熟,若是治理好了完全又是我大晉另一個糧倉。”
“陛下英明!”
“陛下自然是英明的,但我們也不能因擅自行動而壞了陛下的好事。五日之後,大軍即刻南下!”
“遵命!”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伏地拜道:“啟稟將軍大人,外有一人自稱林邑國使,要求面見將軍!”
“嗯?這個時候林邑人來幹什麼?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就要打過去了?”
“是啊,是啊,看來這幫林邑人還是不死心啊!”
“將軍不必召見他們,反正再過幾日我們就要出兵了,何必還跟他們羅裡吧嗦呢?”
眾將聞言頓時議論紛紛,只有劉琨和參軍二人沉吟不語,不大會兒眾將漸漸沉默下來,全都望著主帥,等著對方做出決斷。只見劉琨摸了摸下巴問下首的參軍道:“以參軍之見,本將該如何對待?”
“啟稟將軍,以屬下看來,我們不如將計就計!”鄭旭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回道。
“哦?參軍何意?”
“將軍,林邑人此時過來無非是為了請求我們罷兵,且不說對方提出什麼樣的和談條件,只要陛下不下旨命我等撤退,這林邑國肯定要從此這地圖上消失。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先與敵人虛與委蛇,假意答應對方的請求,然後再收下對方進獻的寶貝。”
“等到林邑上下全都放鬆了警惕之後,我們則悄悄地暗中調集兵馬一舉突破敵橫山(今越南境內)防線。這樣一來我軍就能避免大軍遭受重大損失,有了如此捷徑,我們又何必非要冒險去攻打敵軍固守的防線?”參軍獻計道。
“嗯,果然是個妙計!”劉琨聽完也大喜過望,說實話他也一直在擔心廂軍在林邑作戰的問題,畢竟這裡的氣候和地形都與大晉有很大不同,若能用計輕鬆取得戰果,那是再好不過了。
“既如此那就請林邑國使進來吧!”
不大會兒,林邑國使者範虎走進了廂軍將領舉行宴會的地方,他一進來就跪倒在地口稱有罪。
“哼!範大人,你此番前來可是替林邑王投降來了?”劉琨一見面就質問道。
“請將軍息怒,我林邑國自知罪孽深重,然如今木已成舟,不若就請上邦恕我罪孽,我朝願世世代代侍奉上國,年年朝貢不絕。今我朝願貢獻黃金三萬斤、白銀十萬斤、黃銅五十萬斤以贖罪則!”範虎跪地求饒道。
雖然劉琨對林邑人的話不屑一顧,但他還是要表現出一點心動來,好配合對方演一場戲。只見他面露一絲猶豫之色,吞吞吐吐地說道:“範大人,本將從你們進獻的禮物就知你王確實是誠心悔過,但這件事不是本將能做的了主的,沒有陛下的旨意就是本將願意也無法啊!”
範虎一直在觀察劉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