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這麼緊張。”
“到鎮子上得深夜了,”帕克先生顯然沒有開玩笑的心情,還是緊張。
看來即使被稱作安全區域的地方也相當不安全,林樂樂扯了嘴角,瞥向一邊的峭壁。
趕路是一件非常沒有意思的事情,尤其是這種拼命趕的那種,還不像坐著旅遊大巴那樣有個導遊能組織唱歌玩遊戲什麼的,林樂樂靠在椅子上一直拼命讓自己不要睡著。
就像帕克先生所說的那樣,即使司機已經在加緊速度,到凌晨兩點的時候他們依舊在路上,原本還算精神的馬特先生已經中途睡過好幾覺。
手機中的地圖顯示他們在靠近目的地的時候,林樂樂喜極而泣,一張嘴卻是一個哈欠,逼出眼淚,她轉身去看伊登和戴利克。
伊登還坐的挺直的,他狀態不錯,眼睛也很有精神,在看到林樂樂張不開的眼睛的時候還有點嘲笑地挑釁看她。
和伊登形成鮮明對比的戴利克已經軟骨頭一樣靠著椅背眯起眼睛了,看到林樂樂轉身後他微微抬了下巴看她一眼,又低下去頭小憩的樣子,倒是一點也不怕有人說他工作時間打瞌睡。
林樂樂聳肩,輕聲衝他們開口,“再堅持一下,快到了。”
然而這兩個人一個精神奕奕,一個已經開始睡覺,倒是不存在什麼再堅持一下的狀況。
林樂樂覺得沒有趣,又轉過身想問下帕克先生安排好住宿沒有,就看到遠處一片亮光。
有人?林樂樂向前張望,很快否決了這個可能,因為太過大片了,而且也不動的樣子。
“那是什麼?”林樂樂問帕克先生。
“花?”帕克先生放下手中的小型望遠鏡,遞給林樂樂。
林樂樂也從望遠鏡裡看了看,鏡頭裡的畫面雖然還是有些模糊的,但是能夠看到是花朵的形狀,而且都還挺大,形狀和玫瑰有點像,泛著白色的光芒。
發光的花?林樂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孤陋寡聞,她沒聽過。
隨著車的靠近,林樂樂發現那些亮光並非一點也不動的,花瓣像是藏有無數螢火蟲一樣,星星點點地在閃爍。
“您之前沒遇到過嗎?”林樂樂還了望遠鏡。
“上一次沒有遇到,”帕克搖頭。
“可能這種花只在深夜開,”林樂樂猜測,“就快到鎮子了,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說完這個她就知道自己是多餘的,帕克先生一直都是個小心翼翼的人。
果然帕克已經沒有再回答她,而是在手機裡指揮護衛隊的人做什麼。
林樂樂看了眼睡得很熟的馬特先生,又一陣睏意,打了哈欠後眼睛裡又一陣淚水。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不,這片土地太熱了還愛不起,林樂樂剛自我吐槽完畢後就看到那片花海越來越清晰,肉眼也能看得清楚了。
“這真的是花,不是活的?”伊登扒在窗戶看,他眼神一直比較兇,睜大眼睛的時候倒是可愛一些,“它們在動。”
“不是花在動,是花裡面的光,”林樂樂糾正他的說法,“說不定這裡有那種特別小的米分末能夠和花裡的東西發生反應?”
“它們為什麼要發光?”伊登看上去很想摘一朵的樣子,躍躍欲試。
“吸引昆蟲授米分?”林樂樂猜測,想到這裡她眼睛轉了轉,壓低了聲音以防帕克先生聽到,一本正經地嚇唬伊登,“說不定是鬼哦,專門吸引被他們選上的人,然後今天晚上就來找你。”
“為什麼不是找你!”伊登不自在地別過頭,假裝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努力讓自己不上林樂樂這個當。
“你傻啊,”林樂樂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鬼都是屬陰的,肯定往陽氣足的人身上靠近。”
“陽氣足的人,什麼人?”即使是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伊登還是很配合地落進了陷阱。
“男人啊,”林樂樂很是嚴肅,“男人是陽性,女性是陰性,所以鬼就要找男人,來抗衡陰氣,恢復陽氣,這樣就能復活。”說的很是有道理。
伊登看了眼四周,不確定地把目光定在還在睡覺的馬特先生上,“他也是男的。”
“但是alpha陽氣更足,”林樂樂說謊不打草稿,很是從容,“所以他們來找你的可能性比較大。”
伊登的肢體開始僵硬,想從林樂樂眼中看到她欺騙的痕跡,“我知道你說的是假的。”
“如果不信就算了,”林樂樂露出一個慈母的微笑,一臉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