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再打發人去青帝廟裡請老太爺問一問。”
凌古氏皺了皺眉,說道:“你公公忙著公事,連家也回不得,你還拿這事煩他?據我說,既然你公公跟馬家先定下來了,馬家如今要退,那就只能是你這出了差錯。可是你見馬家人時,拿了國公爺妹妹的架子?”
凌秦氏不料凌古氏執意認為錯在她頭上,登時愣住,“母親,兒媳……”
“我最知道你了,你這人看著大方端莊,骨子裡冷著呢。”凌古氏伸手在繡幕捧著的瓷罐中挖了一點帶著藥香的香膏,輕輕地在臉上塗抹均勻,一句話三嘆息地說:“我最知道你了,先前,就連我這婆婆,你也很不樂意搭理,定是你見馬家打發來的媒人時,拿大了,人家才以為‘高攀不起’,急著討回女兒庚帖。”
凌秦氏徹底目瞪口呆,望了一眼屋子裡坐著的凌雅崢,垂著手掐著帕子輕聲問:“那就請母親拿主意吧。”
凌古氏仔細看著自己個的兩隻手,略想了想,就說:“九月九日,你也向印透山去,好生跟馬家夫人說說話,務必叫馬家回心轉意。”
凌秦氏只覺凌古氏這話又好氣又好笑,斟酌著說:“這麼著,是不是顯得咱們太巴著這門親事了?別叫馬家看輕了。”
“就是你這性子才害得智吾的親事一波三折,行了,就聽我的,先將庚帖還回去,再打發人準備車轎,等著九月九日出門。”凌古氏說道。
“……是。”凌秦氏為難地應著,見凌古氏沒旁的吩咐了,這才退了出去。
凌雅崢捧著小巧的石臼出裡間走出來,走凌古氏身邊坐下後,依舊拿著小小的石錘研磨藥粉,瞧著凌古氏的臉色,輕聲說道:“祖母,大哥的事也未必是二伯孃惹出來的事。”
“我知道。”凌古氏忽地衝凌雅崢一擠眼睛,“不過是難得找個機會教訓你二伯孃罷了。”
“那大哥的事……”
凌古氏不以為然地說:“智吾配馬家那姑娘綽綽有餘,不娶他們馬家姑娘,多的是好人盼著你大哥來娶呢。”
凌雅崢隨著點了點頭,笑道:“那還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