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白樹芳說。
凌雅嫻驚詫道:“白姐姐不會?據說白姐姐詩詞歌賦無所不通。”
“聽錯了吧。”白樹芳笑了。
凌雅崢袖著紙張,疑惑地想白樹芳說得是真的?看她腕子上的傷,似乎像是遇見莫二時留下的。
“那沒人給大哥作詩了?”凌雅嫻問。
“三姐姐、六姐姐、錢姐姐做吧,我們詩才不夠的,就在一旁瞧著。”凌雅崢笑著,就在一旁瞧著,等到午飯時,去凌古氏那吃了,就回了三暉院對著白樹芳的字發呆。
“小姐又苦惱什麼?”
凌雅崢說:“樹芳姐姐說她並不是樹芳,乃是被拉來頂替的——且白老爺曾叫她給人接風洗塵?”
梨夢咋舌道:“接風洗塵?這是什麼意思?”
凌雅崢眯著眼睛,輕笑道:“是什麼意思,總歸不是好事。”伸手將那紙團揉了泡在筆洗中,“原來是條小狐狸。”
“怎麼瞧出來的?”梨夢問。
凌雅崢一笑,一個太子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動不動那女人,還不是太子說了算?難免太子還要勉強自己不成?拒絕了白家,白家也不敢說什麼。既然如此,白樹芳割破手腕,表明自己跟莫二做了點什麼,豈不是多此一舉?翻開書頁,拿出關紹先前所做書畫,鋪紙研墨後,就在書案上臨摹修改起來,“關紹為給父親代筆,定研究過父親的筆法;我的畫,又是稀裡糊塗地靠著臨摹父親的畫學來的,料想,這其中的差別也不大。等明兒個,請茅廬將這畫,放在大公子書案上—左右此時她也沒功夫跟畫中人爭寵。”
“說起大公子,聽說他不知怎地了,忽然打起精神來了,坐著輪椅,還隨著紆國公出了門呢。”
“能重新振作起來,也是好事一樁。”凌雅崢思忖著白樹芳所說的驛站一事,登時想起馬塞鴻來,於是忙寫了一封書信,懇請馬塞鴻帶著凌家給的聘禮去驛站檢視。
凌府待客的西苑中,白家夫婦二人坐在西間窗下,見白樹芳從外頭走來,雙雙抬起頭來。
“辦妥了嗎?錢謙說,凌家八小姐狡猾得很。”
白樹芳冷笑道:“再狡猾,也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待莫家尋到驛站,跟另一隻叛軍頭目碰了面,看秦勉還怎麼信賴一干屬下!”
“但……太子終歸下落不明。”白老爺憂心忡忡地說。
“錢謙說了,莫家老三並未點名太子身份——此時人沒了,莫家老三再點名,反倒要吃了落掛,料想他也不敢。”白樹芳揉著手腕上的傷,信心十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