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崢先還因被凌詠年捕捉到逾矩的目光有些惶恐不安,見他點頭,心裡又疑惑起來。
凌詠年又開口說:“今次的事……”
“我可不敢管。”凌古氏嘀咕了一聲。
凌詠年強忍著不去瞪凌古氏,“今次的事,都是穆氏、錢氏管教不嚴,此事就到此為止,誰都不許再提。”
凌古氏一愣,穆老姨娘籲出一口氣,初初醒來的凌雅文也安了心。
“從今以後,該老夫人管的,誰都不許插手阻撓,”凌詠年費勁地說出這句話,想起凌古氏養下的凌尤勝做出的糊塗事,氣得胸口疼,卻不得不說,“滿府上下,誰敢對老夫人不恭敬……”
“祖父,不知,這‘不恭敬’三個字,怎麼解?”凌雅崢好奇地問。
凌詠年一呆。
凌古氏心裡一喜,凌雅崢笑道:“不恭敬,倘若對祖母相敬如賓,對旁人也相敬如賓,算不算不恭敬?倘若贈給祖母的東西,跟贈給旁人的一樣,算不算不恭敬?”
“是呢,老太爺,這算不算不恭敬?”凌古氏臉上的欣慰再也遮掩不住,含笑地望向凌雅崢。
凌詠年緊緊地抿著嘴唇,向殷殷切切盯著他看的穆老姨娘望了一眼,閉著眼,心道家裡的亂象,定要早早了結了才行,“算。”
爭了一輩子的“體面”,就這樣沒了?穆老姨娘腿一軟,嘴唇哆嗦起來。
凌雅文顧不得自己,忙攙扶住穆老姨娘,不甘心地去瞧凌古氏。
這麼容易就壓制住了姓穆的?凌古氏欣慰之後,手搭在扶手上摩挲著受了傷的手腕,得意地瞅了穆老姨娘一眼,隨即歡喜地對凌詠年笑道:“前頭老八認了莫夫人做乾孃,還沒正式擺酒磕頭呢,老太爺您瞧著,什麼時候高高興興地擺一桌酒席?”
在國公府心煩意亂的時候,高高興興地擺酒席?
凌詠年一張老臉登時垮了下來,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