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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悶哼一聲,謝莞顏玉手緊緊地抓住小几,得意地望著畫像上或賞花或撲蝶的柳如眉,不時伸手勾住凌尤勝脖頸,將小巧的丁香舌送上。

二人雖已經是明媒正娶的正經夫妻,但為掩人耳目不露出一絲破綻,一年到頭能肆無忌憚歡好的時日並不多。

於是謝莞顏示威地瞅了兩眼柳如眉的畫像後,再把持不住,曠夫怨女般摟著凌尤勝心無旁騖地同赴雲雨巫山。

“別弄出來……我還想替勝哥生個兒子。”謝莞顏皓齒咬住朱唇。

凌尤勝一顫。

謝莞顏得償所願,儀態萬方地跪在地上替凌尤勝收拾乾淨,這才給自己收拾,瞧見書案上,又是一幅柳如眉的新畫,便嫉妒地說:“勝哥又給她畫,什麼時候,也給莞顏畫上一幅?”手一動,一方研磨得均勻細膩的墨水,傾倒在了桌上那眸含秋水、腮惹春風的臉上。

這一句恰踩到凌尤勝的腳痛,凌尤勝懊惱地拍開謝莞顏的手,忽然重重地握拳砸在書案上。

原來,凌尤勝少年時便有“鐵畫銀鉤、書骨詩魂”之稱,待發妻柳如眉過世後,一為不失去前岳父柳老將軍這有力的靠山二為徹底洗脫謀害柳如眉的嫌疑,凌尤勝就將諸般心思都花在扮痴情上,既然以字畫揚名,筆下自然要留下柳如眉的神韻,一連十年,日思夜想回憶柳如眉生前一顰一笑,一絲一毫在宣紙之上精心雕琢柳如眉眉眼。

不料竟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本在字畫技藝上已經爐火純青的凌尤勝,竟然除了描畫柳如眉,再畫不出旁的——為這緣故,凌尤勝對已化作白骨的柳如眉怨憎與日俱增。

雖說謝莞顏是朵解語花,但這難言之隱,凌尤勝萬萬不肯說給深深拜倒在他才情下的謝莞顏聽。

謝莞顏眸子一動,疑心凌尤勝心裡有了旁人,擎著一隻夜光杯,含情脈脈地將一杯菊花酒遞到凌尤勝唇邊。

凌尤勝為掩飾,握著她的手一飲而盡。

“勝哥,還記得每年的今日,都要為莞顏做的事吧?”謝莞顏緊緊地摟著凌尤勝的脖頸,“莞顏當年拼盡一切,跟前程大好的程九一退親,在子規巷裡不人不鬼地跟了勝哥兩年,如今雖進了府,但跟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