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離去時更添風韻,一雙眼睛鑲嵌在略顯得蒼白的臉頰上,越發地明亮動人。
凌雅崢覺察到自己還在莫三懷中,忽地被那有些陌生的男子氣息灼傷,向後退了一步。
“他是昏君……偏聽偏信慣了,興許是,為哄著他開心,叫他以為復國有望,旁人就撿著好聽的說,並未將實情告訴他。”關紹忍不住恨了起來。
“這樣也好,從今以後,你就是真正的關宰輔之子了。關宰輔聲名遠播,你又‘屢立奇功’,日後,若不是十拿九穩地抓住你的把柄,皇上也動你不得。”
大抵是一同出生入死過,關紹竟不像昔日那般痛恨莫三,苦笑道:“承你吉言。我父皇一輩子搜刮民脂民膏、驕奢淫逸、殘殺忠良,如今,我卻要戴著‘枷鎖’,一輩子兩袖清風、愛民如子。”
“太子……”
白樹芳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關紹瞥了白樹芳一眼,沉聲道:“聰明的話,就將你方才看見的都忘了,好生去做你的公府少夫人!”
“公府?”白樹芳心裡一喜,竟是將方才的恐懼全部忘了,扶著樹站起來,歡喜地問:“是我們家老太爺封公了?”
凌雅崢驚訝之下,就也仰頭去看莫三。
“除了秦家封了異姓王就數你們家最風光了。你大伯是衍聖公、二伯衍德公,你祖父依舊是致遠侯,”莫三對凌雅崢說著略頓了一下,“你外祖父倒是聰明,沒要什麼伯爵,但你舅舅們打完了仗,就要去湖州做官去了。”
白樹芳破涕為笑,歡喜著,又問:“那我們白家呢?”
莫三臉色一變,關紹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父親沒了,叔父們也死的死傷的傷,但你哥哥封了個崮山伯。”
死的死傷的傷——白樹芳的歡喜頓時蕩然無存,扶著樹癱倒在樹下,戰戰兢兢地去看關紹,猜度著,白家是因不得馬塞鴻信賴才會如此,還是打仗時,又三心二意,起了騎牆的心思?
“……你去救老夫人她們吧,這功勞算你的。”莫三說。
關紹聽見山洞裡的叫喊聲,警告地瞪了一眼白樹芳,轉身就向山洞走去。
“你可曾受了傷?”凌雅崢待關紹一走,趕緊地打量起莫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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