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齣戲,唱什麼好呢?”北宮綺意摸著下巴思索道:“啊,不如就唱吧。”北宮綺意轉身看向侯老闆,輕笑道:“如何?”
您這個小祖宗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不嗎?侯老闆慌忙的點著頭,強自笑道:“好,好,三日後,,保證您滿意。”北宮綺意卻是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不不,不是我滿意,是要讓亓宮主滿意,若是亓宮主不滿意,一生氣把你們撕碎了,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北宮綺意的手指很美,纖長嫩白,晶瑩剔透,但侯老闆卻像是看到了黑白無常勾魂鎖魄的鐵鏈一般,他雙腿顫抖著,額上的冷汗如同雨水般流了下來,打溼了一小片衣襟,北宮綺意輕彈了彈侯老闆衣襟上的汗漬,壓低聲道:“別怕,他按我說的做,保證你站著進去,站著出來。”
侯老闆連連點頭,“少莊主您請說,我們一定全按照您說的做。”北宮綺意指了指身後默然站著的木泯,沉聲道:“那天你將他也帶進去。”
“把他帶進去在做什麼?”北宮綺意緩緩一笑,“你只負責把他帶進去,後面的事就不用管了,還有,務必讓亓顒聽完整齣戲,而這出戏,越長越好,聽明白了嗎?”
侯老闆忙不迭的點頭,“明白了明白了!”北宮綺意滿意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只要你把我說的事情做好,那我保證你有去有回,毫髮無損,當然,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你也可以順帶著給亓顒捎句話。”
侯老闆嚥了口口水,問道:“什,什麼話?”北宮綺意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半眯起眼道:“你告訴他,別人的東西,他最好不要碰。”他的話音還未落,人已經走出了老遠,侯老闆呆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少年遠去的背景,待他回過神來仔細一想時,身子忍不住癱軟在地。
路過的夥計一驚,連忙將他架了起來,“老闆?老闆,您沒事吧?老闆?”侯老闆癱軟著身子,過了好半天才站直身子,擺了擺手,“我沒事,你忙你去的去吧。”夥計狐疑的打量了他幾眼,見他神色逐漸恢復正常才納悶的離開。
侯老闆顫著雙腿走進後臺,他獨自坐在包間裡,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感情這不是要去唱戲啊,是去要人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小變態要去要人了!
第74章 白頭吟
如今的“瀝莊”更加肅穆冷清,雖然燈火撩夜;但卻沉寂的沒有絲毫生氣。
這是木泯第一次進入“瀝莊”;他低著頭緊跟著北宮綺意身後,不時有隊隊侍衛自兩人身邊經過;恭敬的彎腰向北宮綺意行禮;北宮綺意只淡淡的點頭“恩”了一聲;帶著木泯徑直走向“閒意居。”
自北宮決宸離開以後;“閒意居”伺候的侍女丫鬟都盡數被撤了下去,房間空空蕩蕩;只有晚風吹颳起錦帳,飄動搖曳著。
北宮綺意坐在矮塌上,房間的窗戶大開著;一盆枯敗萎謝的花置於窗臺上,木泯站在北宮綺意身旁,見他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得開口問道:“主人,你要屬下怎麼做?”北宮綺意指了指一盤木架上的古琴,低聲道:“你去把琴拿過來。”
木泯聽命的將古琴搬到北宮綺意身邊,北宮綺意伸出一根晶瑩纖長的手指輕撥著琴絃,笑問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琴?”木泯搖搖頭,“屬下不知。”
“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廣為流傳,而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定情曲,用的便是這把琴。”北宮綺意垂眸緩緩彈奏起來,他的眼眸烏黑晶亮,如同兩顆繁星,是說不清的溫柔繾綣,木泯不懂琴,但他卻似乎能夠聽出,少年曲中的無盡深情。
那明明不應該是他所認知的,無情無心,冷漠涼薄的北宮綺意所有的深情。
北宮綺意並沒有彈多久便停了手,他撫摸著琴身,輕聲道:“這把琴有一個極為好聽的名字,這叫做綠綺。”綠綺,那人眼眸的顏色與他的名。
“只可惜啊。。。。。。”北宮綺意惋惜的搖了搖頭,“司馬相如發跡後,漸漸耽於逸樂、日日周旋在脂粉堆裡,甚至欲納茂陵女子為妾,欲在錦衣玉食之時拋棄糟糠之妻。”他起身將琴放回原處,低聲道:“卓文君曾做中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現在想來,卻真是個美好的願望。”
“可是卓文君又作挽回了司馬相如。”木泯回道,北宮綺意看了他一眼,低笑道:“原來你也知道,所以我才說可惜,破鏡難圓,縫隙一旦有了,就在無法縫合,所以要想破鏡重圓,要做的並不是費勁腦汁的拼合原來那塊鏡子,只需要換一塊新的鏡子就好。”
木泯皺起眉,“可是那就不是原來的那面鏡子了。”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