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心思去聽別人的聊天,便到了一旁,看著吧檯上方電視機裡播放的國外的一個頒獎典禮,等著那兩個男人聊天結束後跟著冷沉回他的公寓。
“你還真把刁朗給帶來了。”尹致遠看了下不遠處,斜對面的刁朗,此時的他正在揚起精緻的臉蛋,看著電視裡的節目。
不得不說,一個男人能生得這麼好看,真是不多見,但這麼多年的朋友,尹致遠當然知道,對於他們兩個人的相聚,冷沉是從來都不帶別人的,包括之前的那個貝夢丹。
“嗯,今天他出院,我也想回家看看從夢,就直接把他也帶到了別墅…”不等冷沉說完,尹致遠把話接了過來,說道,
“再然後,把刁朗也帶了酒吧?”
“…”冷沉沒說什麼,只是喝了口酒,然後看著了下刁朗所在的方向,他眼神裡的溫柔,尹致遠都看到了,
“他很討人喜歡是吧。”
“…”冷沉又是什麼都沒說,當做是預設了。
二人又聊了些別的,一聊就是很久,而刁朗見他們還在聊天,他放下了杯子,朝酒保問了洗手間的位置,然後獨自去了。
這個酒吧的洗手間旁邊就是吸菸區,刁朗從洗手間門裡出來後,到水池邊上洗手,因為刁朗很愛惜冷沉送他的手鐲,在洗手或者洗臉時通常都是把手鐲摘下來,他怕化學洗手『液』會把手鐲造成傷害。
就在刁朗洗完手要去用紙巾擦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吸菸區裡,兩個人的對話,
“你還是把貝夢丹忘記吧,你們倆是不可能的,即使有一天她回來了,你也不會再次和她走在一起的。”尹致遠說出了對冷沉的忠告。
因為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旁觀者清。
“哪有那麼容易,她是我這輩子摯愛。”冷沉說著,眼神裡有一種回憶過去的落寞,透過煙霧繚繞,他好像看到了貝夢丹那張漂亮的臉蛋。
“你真是這麼想的?那刁朗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不愛刁朗。”尹致遠的語氣裡有著一種質疑。
“那個小男生?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我把那份感情都放到了貝夢丹的身上,怎麼還會分給別人?”冷沉說完這些話,好像在承受什麼壓力似的,有些重的吸了口煙,手都跟著有些微微的抖,
“身體上的喜歡怎麼能和心理上的相提並論?根本就是兩回事,貝夢丹才…”冷沉的話還沒有說完,尹致遠和他就聽到旁邊的洗手間裡響起一個很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那是手鐲掉落在地磚上的聲音,清脆好聽。
在這個安靜的酒吧後臺,想聽不到都很難,兩人尋聲回過頭,就看到刁朗站在那裡,然後有些驚慌的蹲跪下來,把掉落在地上的手鐲,撿起來帶在手上,他都沒有去看手鐲有沒有劃傷,就那麼帶好後,站起身然後解釋道,
“剛洗過手,有些滑,就把手鐲不小心弄掉了地上。”
刁朗說完,便匆忙的離開了這裡。
看著刁朗離開的背影,冷沉突然很後悔剛才和尹致遠說的話,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下子說出那麼肯定的話。
看到刁朗那副驚慌的樣子,很想追過去,但要是真的追了過去,又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到現在冷沉還是不能忘記,自己和貝夢丹說過,此生只愛她一人。
尹致遠熄滅了自己手中的煙,然後走到冷沉的跟前說道,
“差不多就回去吧,吸菸區有些冷。”尹致遠說完,便提前回到了吧檯。
他的這個朋友就是死鴨子嘴硬。
刁朗回到前廳後,一眼就看到了剛才冷沉和尹致遠坐的位置,他只要想起上一秒鐘聽到冷沉的話,心裡就一陣陣的翻攪,覺得很疼,現在的他真的沒有勇氣坐到剛才的位置。
朝四周看了一下,刁朗找了一個離舞臺很近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地方看錶演更清楚,相比之下不會聽到自己不想聽的話。
看著舞臺上的表演,刁朗的腦海裡想的都是冷沉,自己雖然很多次在要求結束這場關係,但因為冷沉一次次的拒絕,刁朗的確是有些陷入這種看似是感情的漩渦裡。
尤其是之前經歷過的那些事,那些冷沉對自己的幫助和解救…都怪自己像個笨蛋一樣,竟然把這些都當做了愛,這個世界上,還能有比自己還傻的人嗎?
身體上的喜歡。
薛俊林,冷沉,李總,還有之前的那三個犯事的警察,他們都是衝著自己的身體來的,難道,那種欲.望會給他們帶來那麼大的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