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刁朗早就『迷』『迷』糊糊的癱在浴缸裡,而冷沉發洩之後要起來時,才發現身下的人竟然會這幅狀態,心裡不由得責怪自己,怎麼沒有顧及到他的感受。
冷沉用大浴巾把刁朗抱起,放到臥室的床上時,才發現他的小花獸身上的淤青大大小小有很多,有點可怕,甚至有的地方,淤青得發黑。
也許是因為床上比較舒適,刁朗緩解了下,逐漸的醒來,結果看到的,就是冷沉那張放大的俊臉,尤其是看到冷沉半.『裸』.著的身體,心裡的那股惱怒不言而喻,順手抓起身旁的一個硬紙盒,往冷沉的臉上招呼過去,但被冷沉靈巧的躲過。
“冷沉,你這是強.暴知道嗎?”刁朗不是沒有脾氣,他只是覺得冷沉這次真的太過分了,這次的怒氣,甚至也包括了之前在景觀樹下的強制。
冷沉雖然躲過,但心裡的怒氣被刁朗挑了起來,剛才還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現在卻不那麼想了,他單手把刁朗重新按在床上,大手像是鉗子一樣卡主了刁朗的脖子。
“你再敢打我,信不信我稍微一用力就會掐斷你的脖子,一隻手就可以…”
看著冷沉發怒的樣子,刁朗突然覺得自己怎麼活得這麼悲慘,原來答應做了人家的情人之後,還要承受這種強.暴一樣的事。
要說一點都不害怕,好像不太可能,在冷沉一隻手卡主自己脖子的時候,他也瞭解到冷沉的體能真的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做比較的,單手的力度,讓刁朗在幾乎暈厥的那一瞬間,好像看到了癌症手術後需要繼續中醫治療的『奶』『奶』,還有正在上學的弟弟刁弘…
不,我不能死。
看著刁朗白皙的臉蛋上浮上一層因為缺氧而出的紅暈時,冷沉鬆開了手,然後轉過身離開了,獨自一人到了客廳。
咳…咳…
一陣不輕的咳嗽聲,在臥室裡響起,刁朗趴在床上緩解一下時,才發現,剛才順手拿的那個硬紙盒的東西,是一種『藥』的盒子,刁朗再起身一看,才發覺,原來冷沉在自己醒來之前,用這個盒子裡的『藥』給自己擦著淤青的地方,想到這裡,刁朗的心情有些複雜…
冷沉把電視機裡的節目調整了一圈,也沒有自己想看的,索『性』用遙控器給停留在了一個國外的頻道,冷沉只是想讓房間裡有點聲音。
他點燃一支香菸,看著菸圈在空中形成,又慢慢的散去,畫面彷彿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夏天。
冷沉和媽媽在別墅前,看著爸爸領著另外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孩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尚還年幼的冷沉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只是知道,家裡來了別人,這個別墅將來也要多出來兩個乘員。
明明自己的媽媽是明媒正娶,可到頭來,她竟然成了小三,而自己卻好像是私生子一樣,因為,那個女人在他們結婚前就和爸爸有關係,那個小男孩,冷英卓正好是自己的哥哥。
家裡的地位,一夜之間,成了反轉。
今天冷沉被冷華藏叫到了冷氏企業的總部,其中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冷英卓加入冷氏企業。
說到底,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加入企業的管理,沒有什麼不對的,但冷沉只要想起,冷氏企業當初在創業的時候,就是媽媽把多年的積蓄拿出來,和爸爸共同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才有的冷氏今天,可現在,就這麼輕易的讓冷英卓加入公司…
冷沉知道,讓冷英卓加入,只不過是餐前的開胃酒,等日後,那個女人鐵定會想盡辦法,讓自己被踢出局。
她和冷英卓的想法,是冷沉進一步想到的,但話說回來,自己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把公司讓給這對母子?
心裡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冷沉從冷氏企業總部的大樓裡出來後,就單獨去了酒吧買醉,當他覺得喝得差不多時,就開車四處閒逛,從他在龐佳市讀過的學校,來回的走了幾圈,又到他媽媽生前經常逛過的商場附近看看,好像這樣能讓他心安下來。
就在冷沉把車子往回開的時候,就看到了他的小花獸從一個超市出來,手裡提著些東西站在那裡準備過馬路。其實冷沉今天是沒有心情的,但因為出乎意料的遇到了刁朗,便把他給叫上了車,都不管刁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起剛才刁朗在浴缸裡暈過去時的樣子,冷沉也在好奇,為什麼自己總是在碰到他時,就會失去控制力,尤其是在看到他像個柔軟的貓兒似的窩在自己懷裡時,那種恨不得把他嚼碎了吞到肚子裡的感覺,連冷沉自己都恨。
一支菸吸完,冷沉的視線突然落在了門口那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