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自然就會回來。”
“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
裴謙安靜地闔眼享受著絃歌的撫摸,須臾,又睜開,說,“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陪在我身邊,對不對?”
“嗯。”
絃歌點頭。
第二天一早,裴謙參加董事會,早早地去了公司,可頌也被小穗送去了幼稚園。蟲子最近打算開拓申城市場,穿梭於各大畫廊之間,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地。
只有絃歌一個人閒著。
好在絃歌從來不以身為蛀蟲為恥,有人賺錢養家,她就心安理得地喝喝下午茶,畫畫油畫,插插花。小日子過得分外愜意。
中午用過餐,絃歌想回房躺一會兒,卻接到裴謙影片。
裴謙最近神煩,每天雷打不動監督她練一小時瑜伽,無論是工作還是在家。
工作就影片,在家就尾隨,一場瑜伽到最後,基本都會演變為一場毫無節操,毫無下限地劇烈運動。裴先生這個人恥度一向極高,絃歌自愧不如,每當可頌問她,他們在瑜伽房裡練了什麼動作時,絃歌都有一種掐死裴謙的衝動。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煩。”絃歌煩躁地衝到瑜伽房。
正要掛電話時,裴先生忽地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晚上一起吃飯吧,就我們倆。”
絃歌心情有點大好。
其實,半個月前某人電話帝國酒店預定位子時,就已經被她一個不小心偷偷聽到了,當然,他那些關於9999厄瓜多玫瑰的設計,以及後續一系列的周密安排,她也大致聽了一些。
雖然有些老套,大約是對的人,絃歌高興了好久。
只是後來時間過了太久,她差不多就給忘了。
還好,他沒忘。
不過,要不要拆穿呢?嗯,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女朋友,絃歌還是決定默默忍住。
絃歌傲嬌地同裴先生表示需要考慮考慮,掛了電話,卻徑直奔向了房間。偌大的衣櫥頃刻間被她翻得七零八亂,好不容易找出一套稱心的,結果絃歌回憶了一下裴謙出門時的模樣,又悲傷地發現,香檳金色的領帶配湛藍色的禮服好像有一些不搭。
糾結了三個小時後,絃歌在換禮服跟裴謙換領帶之間,艱難地選擇了後者。
不過,她還是十分貼心地給裴謙選了一條同色系領帶。
絃歌本可以在家乖乖等著裴謙來接,不過,再等一會兒可頌就要回家。雖然裴謙唬住可頌的方式輕鬆簡單,但絃歌總覺得以武力鎮壓一個六歲小孩有點不太道德,所以,她決定善意地瞞著可頌,偷偷去開心。
順便,還能給裴先生一個小小地驚喜。
前腳才高高興興地出門,後腳手機便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絃歌有些笑不出來。
是楚禕。
猶豫著,絃歌接通了電話,電話裡楚禕咳嗽了兩聲,似乎有些感冒,聲音有些低沉嘶啞,跟平常不太一樣。
“我明天就走了,要不要待會兒見個面吧。”
可是昨天…絃歌想,楚禕可能也覺得三個人在一起,有些尷尬,所以才對裴謙說了謊吧。
“好,去哪裡?”
“就你跟裴謙念過書的大學吧,你應該也好多年沒去過了。”
絃歌微微皺眉,有些不懂楚禕怎麼想的,那是她跟裴謙念過的大學,他並沒有念過,他高中畢業後,被楚叔叔送去國外。
所以,他為什麼要去那裡見面?
“對了,我不想讓裴謙知道我們私下見面,可以的話,不要告訴他。”
絃歌點頭。
掛了電話,絃歌想了想,還是讓人將領帶送去了寰宇中心大樓。
絃歌按時赴約,到了大學門口,臨時又收到楚禕簡訊,說他已經到了學校門口的咖啡廳。
絃歌更加起了疑心。
這家咖啡廳是讀書那會兒,她跟裴謙常來的地方,楚禕是怎麼知道的?
到了咖啡廳,絃歌環顧四周,咖啡廳裡空無一人,沒有楚禕的身影,一個穿著暗紅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從吧檯後走了出來,端著一杯咖啡,垂眉順目。
“聞小姐,楚先生剛剛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讓您在這裡稍等片刻。”
絃歌不疑有他,接過咖啡,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等了十幾分鍾,楚禕依然沒有出現,絃歌有點渴,沒動那杯咖啡,問服務生要了一杯水,過來送水的,還是先前那個。
“他有交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