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要臉。”
絃歌這一摔,宋時這些員工們群情激奮,不過一會兒就將聞慧書團團圍住,推搡之間,聞慧書被蹭掉卡夾,披散著頭髮,顯得十分狼狽。
有個大姐攙起絃歌,關心地問她有沒有傷到哪兒。
絃歌感激地搖頭。
防暴警察趕了過來,聞慧書站到警察身後,“一群暴民、法盲,把他們都抓起來。”
“說誰是暴民呢?”
“怎麼說話的”
“誰碰你了!”
員工們紛紛嚷道。
“警察先生,我可以證明,剛剛並沒有人碰過這位夫人。”絃歌站在一邊,輕輕地說到。
“對,我們沒打她,要真動手,她還有命?”
“她剛剛打人了!”
“就是,就是,她剛剛把人推地上了,警察同志,打人是這個小三。”
警察轉身,問聞慧書,“你打人了?”
“沒有,我…”聞慧書百口莫辯。
“怎麼沒有,我們都看見了,我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員工們紛紛舉手。
警察只好轉向絃歌。不得不說,女兒家柔弱一些,天生就是有優勢的,比如這會兒,警察就輕易地相信了員工們的說辭,聞慧書對絃歌動了手。
“沒傷到哪兒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警察問。
絃歌搖了搖頭,“不麻煩了,只是扭到了腳,不礙事兒,不過這些員工們確實沒有對這位夫人動手,我跟我朋友都看到了。”絃歌又指了指身邊的陳玉仁。
警察轉身瞥了聞慧書一眼,“同志,報假警,誣陷都屬於違法行為。”
“我…”
聞慧書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是,違法了知不知道,法盲,警察同志,把她抓起來。”
“抓起來,關起來,看小三還敢不敢囂張。”
一大群人僵持著,收到風聲的宋雅意飛速從大樓裡跑了過來,護到聞慧書跟前。又見聞慧書一身狼狽,登時衝絃歌一通吼,“聞絃歌你幹什麼呢?這是宋氏,我們宋氏不歡迎你。”
“看,這就是小三的女兒。”
“還我們宋氏呢,臉皮可真厚…”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愛打洞,你看這小三的女兒什麼德行,跟她媽一樣,不要臉。”
宋雅意從小嬌生慣養,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呵護,哪裡聽過這樣赤/裸直白的羞辱。
她臉色鐵青,反問道,“你們說誰不要臉呢?公司明明已經開出了天價賠償,你們還不知足,只想多撈點好處,恬不知恥的人分明是你們。”
聞慧書趕忙拉住宋雅意,但為時已晚。
“你這是人說得話嗎?我們佔你宋家好處?我…老子今天不要錢了,媽的!”
被徹底激怒的員工們,一擁而上,衝向兩母女。
……
會開到一半,接到陳玉仁電話,裴謙便匆匆趕到警局。警局裡圍了很多人,吵吵鬧鬧的,老人跟孩子的哭聲不止,穿過層層人群,他看到絃歌完好無損的坐在洽談室裡。
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做好筆錄,絃歌從房間裡出來,與此同時,宋雅意也從另一側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比起絃歌,她的情況要糟糕得多。那些激動的員工蜂擁而上,警/察也沒能攔得住,她被扇了好幾個巴掌,嘴角青紫,頭髮被扯得凌亂不堪,衣服釦子也被扯掉好幾顆,如今身上披著的是女警的衣服。
宋雅意看到裴謙,下意識地只想抱抱他,或者被他安慰兩句也是好的…
而他的腳步,卻直直地迫不及待地朝旁邊房間走去,那裡有聞絃歌,他的眼裡,永遠都只有一個聞絃歌。
宋雅意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
“有沒有受傷?”她聽到裴謙溫柔地輕聲問。
聞絃歌搖頭,他也不在乎警察市民站了一屋,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將她攬進了懷裡,吻著她的頭頂,一遍一遍,彷彿吻著失而復得的寶貝。
如果她是他的寶貝,那自己又算什麼呢?是活該遭人厭棄的笑柄嗎?
宋雅意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警局上了車,裴謙麻利地脫掉絃歌的高跟鞋,將她的雙腿放在自己大腿上,輕輕地按摩著…
絃歌有些意外,方才被聞慧書推倒,雖然做戲的成分居多,但腳是真的崴到了,不嚴重,沒想到居然還是被他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