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賀蘭清羽將身子跪在了蕙蘭心身側,低垂著身子一直跪著的蕙蘭心,在聽到她的聲音後身子猛然一縮。
沒有看她,賀蘭清羽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前面御臺龍椅上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自她進來,上方的皇帝便一直看著她。他看她鎮定萬分的走了進來,他看她一臉恭敬的跪了下去。
可就是這份不該有的鎮定和不合時宜的恭敬,卻讓他一下子火冒三丈。
“都出去全部都離得遠遠的,沒有我的命令一個都不許進來!”死死的盯著殿下的女人,僅存的理智讓慕容柏瑜低聲道。
“諾!”
大內總管車行言,御林軍大將軍鐵競和御林軍將軍吳雲中,聞言全部應聲帶著各自的手下走了出去。
待他們三人一出,諾大的崇德殿內氣氛便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賀蘭清羽面無表情的跪著,蕙蘭心也已經低頭收起了臉上所有的驚慌之色。
慕容柏瑜坐在上方,目光從低著頭的蕙蘭心移到低垂著眼簾的賀蘭清羽身上。
想著兩人的身份,想著兩人以往的一切姐妹情深。慕容柏瑜冷哼一聲然後慢慢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隨即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
隨著他的步子,跪在賀蘭清羽身邊的蕙蘭心猛然抖了起來。
低垂的目光掃到身邊人的反應,賀蘭清羽的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但隨即便消失不見了。
“表妹,清羽!”
皇帝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賀蘭清羽立即抬頭。
就在她要應聲時,在她前方的皇帝慕容柏瑜毫無預警的抬起右腳。
賀蘭清羽望著他的右腳,就在她以為那隻穿著龍靴的右腳會踢向自己時,它卻猛然一下子向著她身邊的人狠狠踢了過去。
一切發生的剎那間,待賀蘭清羽不敢置信的轉過身子時,便見她身邊的蕙蘭心已經倒在了地上。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雙手長長的指甲已經嵌入掌心,賀蘭清羽望著倒在地上的蕙蘭心聲音低低道。
“怎麼了?”眼中流出失望之色,上前一下子踩了下去。慕容柏瑜突然毫無預警的大笑了起來:“表妹你說怎麼了?是不是有些心疼了?一個一個的背叛我,是不是當真以為我會全部都饒恕你們!”
“……”
賀蘭清羽沒有說話,望著被他踩住胸口臉色白的不正常的蕙蘭心。她立即抬手取下一直插在她頭頂的鳳凰金釵,高舉雙手遞了出去。
慕容柏瑜望著被她高舉著的皇后金釵,一下子愣住。而被他踩住胸口,剛才不管被他怎麼對待都不曾哭泣的蕙蘭心,卻一下子淚流滿面。
“皇上,一切都是清羽的錯,求你放過蘭心吧!”
低頭望了一眼地上狼狽萬分的蕙蘭心,賀蘭清羽苦笑一下,而後抬頭緩緩道:“皇上應該知道清羽的毛病,是清羽不能輕易的近任何人的身子。也是清羽自己發現自己是一個,喜歡女人只對女人有感覺的怪物。這一切一切的都是清羽的錯,都是清羽自作多情,是清羽逼著她一次一次的接近的。但不管怎樣,她都是唯一為皇上生下皇子的人,您不該………”
“不該?”眼神一下子可怕起來,想著面前人的背叛,一臉挫敗的慕容柏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猛然加重腳下的力道,像是在踩一個螻蟻一般的,慕容柏瑜冷冷一字一頓道:“朕這就告訴你什麼叫做該,什麼叫做不該。”
蕙蘭心下意識的掙扎了起來,望著她掙扎的樣子。慕容柏瑜哈哈笑著,一點點將他的右腳踩向蕙蘭心的肩膀,然後語氣奇怪道:“清羽你嘗過她的滋味嗎?你知道這個女人床上的功夫跟嘴上的功夫一樣厲害嗎?說什麼對朕至死不渝無怨無悔,跟那個人一樣,全是一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因為想到那個當初一再承諾會永遠效忠自己的人,慕容柏瑜眼中的神色越發的瘋狂起來,腳下的力道也越發的用力起來。
“放開疼!”一直忍耐,一直都沒有出聲的蕙蘭心,終於忍不住叫痛起來。
“皇上,求你了,蘭心她身子不好!”有點恍恍惚惚,賀蘭清羽扔掉手上的金釵,連忙去拉慕容柏瑜的身子。
慕容柏瑜抬手猛然用力一推,然後繼續踩著蕙蘭心的肩膀。望著腳下臉色青紫的女人,慕容柏瑜低低喃喃一遍一遍道:“讓你出賣我,讓你虛情假意,讓你持寵而嬌!”
從被拉到崇德殿起,便一直被自己的丈夫在眾人面前這般的對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