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傳太醫。
“讓她——”
賀蘭清羽想命令身邊的宮人,想讓他們小聲一點。但這話才起了一個頭,她便摸上自己的嗓子。
“主子?”
珍兒帶著太醫跑了進來,扶著皇后娘娘,望著皇后娘娘的動作,原本喜極而泣的綠淺卻是一下子變了臉色。
“太醫,快過來,皇后娘娘的聲音不對,是著涼受寒了嗎?”綠淺儘量鎮定著開口。
原本帶著笑的兩名太醫聞言臉色大變,連忙飛奔過來。
“娘娘讓微臣看看吧?”顧不得失禮,顧不得讓宮人準備娟紗,宋太醫徑自將右手放在皇后的手腕上。
整個飛天閣突然的安靜了下來,匆匆趕來的嚴正和靖克之望著面前的情況,有些進退兩難起來。在宋太醫收回雙手,又換了另外一名太醫上前時,嚴正和靖克之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
“主子?”
嚴正看了皇后一眼,又看向太醫。兩名太醫面面相窺,半響才猶猶豫豫結結巴巴道:“啟稟皇后娘娘,您的身子沒事。餘毒已清,也沒有受風寒!”
“那主子的聲音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不待皇后開口,綠淺便橫眉冷對尖聲起來。
“這——這——這——”兩名太醫立即跪了下來,全部都漲紅了雙頰不知所措起來。
“主子——”嚴正終於忍不住走到了皇后娘娘身邊。
向著他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隨即賀蘭清羽便若無其事道:“韓謙是不是到了?”
“是,是到了!”靖克之連忙回答,聽到皇后的聲音嚴正閉了閉雙眼,心中一沉再次跪了下去。
“讓他去追叛軍,這邊在好好的整頓一下,明早等貴妃娘娘醒來就出發吧!”
好似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變的沙啞難聽的聲音,皇后匆匆的下達了幾個命令後,便將所有的宮人都趕了出去。
眾人連忙後退,嚴正望了望自出事後就沒有跟自己說過話的皇后娘娘,抖著唇也只能聽令向外。
整個飛天閣再次安靜下來,許久許久後,裡面有人用著沙啞讓人不舒服的聲音,低低道:“蘭心,趕快醒來吧。等你醒來,我們就回家!”
“……”
大廳內一片寧靜,許久許久後,只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聲,隨即裡面便再次安靜了下來。
大業四年十月十二日,直到正午時分,躺著的皇貴妃娘娘都沒有起來。在朝臣和駐軍再三祈求下,眾人只能拉著昏迷不醒的貴妃娘娘,憂心忡忡回了京師。
大業四年十月十三日,在眾人回京兩個時辰後。皇后突然下令命自己的大長秋嚴正,再次返回皇陵守陵,並令其無詔令終生都不得進京。
大業四年十月十四日,在皇后等安全回京的第二日早朝上。皇后下令處死京師吳氏一門,唯一特赦便是為西衛立下汗馬功勞的範老將軍範允。
十四日下午,朝廷在永安門外奉命處死,範氏一族二百八十一口。在同一時間,為西衛早年征戰四十五年的大將軍範允。用自己早年殺敵無數的青銅寶劍,在自家祠堂內揮刀割斷了自己的脖間動脈。
大業四年十月十四日,皇后娘娘下令全國追剿亂黨餘孽。凡陳王和北膔候的同窗好友等全部都一一審問徹查,凡與他們相處過密者一律暫不錄用,凡為朝廷提供叛黨訊息者,一律加官進爵!
陳王叛變,西衛舉國震驚,在各藩屬國派使臣過來慰問探問的同時。整個西衛所有城鎮,大街小巷也貼滿了朝廷緝拿反賊的告示和圖紙。
自皇后回京後,整個西衛便似乎草木皆兵起來。人人都怕引火燒身,但也有不少人蠢蠢欲動起來。
在朝廷對叛黨的懸賞越來越大,在朝中有不少的官員都被牽連一個一個進了牢獄時,在陳王身邊的慕容康寧終於坐不住了。
大業四年十月十七日,失蹤七日的康王慕容康寧在十幾個親隨和幾十個願意歸降的駐軍的保護下,終於逃回了京師。
他們不光帶來了駐軍的具體位置,還帶來了陳王陳一清的項上人頭。
慕容康寧獻上陳一清頭顱的那日,京師終於停了雪,當時的慕容康寧是被聞訊趕來的眾大臣簇擁著進了皇宮的。
“皇后娘娘有旨,宣康王一人覲見!”
眾大臣原本想一起陪著進內的,但聽到皇后的命令,卻只能在外等候著。
慕容康寧心中惴惴不安著,抱著懷中的紅木盒子,他彎著腰許久才走到了殷華宮的最裡面。
一路走來,似乎整個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