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好了一些後。在得知自她生病期間,除卻皇后那邊派人過來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只是派人送來點東西后,想了又想剛剛起身的蕙蘭心決定先去拜訪一下殷華宮。
囑咐宮人給自己上點淡妝,等一身素色衣衫打扮的很是端莊的蕙蘭心坐著軟轎被抬到殷華宮外時,其實天色已經不早了。
看著那被夕陽籠罩著變成金色的華麗殷華宮,走下軟轎被帶到正殿的蕙蘭心靜靜的坐著默默的等待著。
幾日前,對方擁著自己安慰自己的場景一遍一遍的迴盪在腦海中。猜不出自己的丈夫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但卻異常篤定的覺得她賀蘭清羽似乎對自己的不一樣。所以即便只是自己猜錯了,所以即便一切也有可能都只是自己多想了。但無論如何她還是想確定一下,還是想好好謀劃一下。
“啟稟蘭嬪娘娘,我家主子在裡面呢,您自己進去吧!”
有侍女從內室走出,衝著對方點點頭。然後蕙蘭心便心情緊張的第一次走進了殷華宮的內殿。
雙腳踩在殿內的白玉瓷磚上,蕙蘭心穿過正殿的後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後面那景色迷人宛如仙境的殷華宮內殿。
望著面前鬱鬱蔥蔥奼紫嫣紅宛如御花園的殷華宮內殿,望著坐在院中花廳中正認認真真擺弄手中花的賀蘭清羽,蕙蘭心慢慢的走了上去。
“來了啊?”眼中帶笑,擺弄花泥的賀蘭清羽突然抬頭。
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努力的忽視掉對方的笑容,終於走上前的蕙蘭心在微微福身後,低頭望著對方,望著被她捧著的東西乾巴巴道:“是金銀花?”
“恩”點點頭,沒有在意她的失禮和失常。低著頭的賀蘭清羽低低道:“書上說它會變色,所以我便命人栽種了它。但不知究竟那裡出錯了,我一直沒有看到它變色。”
“已經過時間了!”抬手輕輕的碰觸著上面的黃色花蕊,望著那並在一起開的正盛的黃色雙花。蕙蘭心輕聲猶豫道:“金銀花只有初開那日才會是白色,等過了那日,它便變成黃色了。肯定是娘娘沒有留意錯過了!”
“是嗎?”抬頭笑了起來,收回自己捏著花泥的手,賀蘭清羽好笑道:“怪不得!”
將目光放在她沾有花泥的食指上,努力的忽視她的笑,想了想蕙蘭心忙將自己捏著的手帕遞了過去。
天色如今已經變得有些昏暗,昏昏暗暗中一直將右手伸過去的蕙蘭心突然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胸口一下一下起伏著不敢抬頭看對方,蕙蘭心只能盯著自己的手,以及自己手中的月白手帕。
花廳中似乎有一股小風吹過,抬眉望著面前女子緊張的神色。望著她有些輕輕顫動的右手,賀蘭清羽慢慢的站起然後毫無預警的轉了身。
心下也不知到底是何種感覺,不知是失望還是終於鬆口氣。望著賀蘭清羽直接走進內殿的背影,蕙蘭心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雙手放在身前一下一下,不自覺的撕扯著手中的那繡著蕙蘭花的月白手帕。慢慢的走下花廳,蕙蘭心直直的站在風口想讓自己冷靜一下,想讓自己好好的再想一想。
五日前賀蘭清羽安慰自己抱著自己的情景,還有剛才她手中的那盆金銀花,蕙蘭心原本篤定自己沒有猜錯。但如今事情卻好像真的不是這樣,好像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可她賀蘭清羽確實不喜任何人碰觸,確實也不喜歡碰觸任何人。而且她今日單獨的讓自己進內,不就是表明自己在她心中與其他人不同嗎?
庭院中的風越吹越大,側眼望著四周,蕙蘭心也不知她究竟在胡思亂想什麼。
“怎麼傻傻站著,都不知走進來呢?”
前方突然又傳出了賀蘭清羽溫溫柔柔的聲音,身子動了一下一直低著頭的蕙蘭心慢慢的抬起頭來。
突然便覺得受到愚弄,便有一些委屈和無地自容的感覺。想著奇奇怪怪的自己,今日的蕙蘭心當真覺得自己無法再走過去面對她了。
“蘭心進來吧,小心著涼!”眼中劃過一絲瞭然,望著被蕙蘭心捏的皺皺巴巴的月白手帕,賀蘭清羽直接緩步走了過來。
目光盯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這次蕙蘭心只是盯著賀蘭清羽,卻不敢在做什麼了。對方是西衛的皇后,是整個衛國最有權勢的女人,她實在不敢多想,讓不能多想。
“怎麼了?”
手中的手帕被意外抽走,望著賀蘭清羽那還沾著水珠的雙手,蕙蘭心突然側頭便有些難過起來了。
“怎麼了?我們的蘭嬪娘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