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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處理得很順利,陸友銘還僱了一些人,把倉庫重新修整。剩下的錢,他也不敢拿太多給鍾誠,怕他懷疑什麼,就拿了20萬說是借給鍾誠,讓他振作起來重新開始。

五年前,鍾誠高中沒畢業出來打工,遇到了陸友銘。因為是老鄉,兩人很快就熱絡了起來,後來陸友銘準備盤下一個快遞點,他就問鍾誠願不願意跟著他幹?

鍾誠點頭。一個只有倆人的快遞點就誕生了。那時候是真辛苦,為了多賺點錢,他們沒招員工。但是上頭有規定不能壓件,否則會扣錢,於是兩個人經常騎著個小電驢從天亮送到天黑,一刻也不閒著,為的就是多賺幾毛錢。

但鍾誠那孩子,這麼多年一心跟著他,從只有單薄小電驢的苦日子熬到了開上面包車的小康生活,從“吃糠咽菜”的窮歲月熬到了麻辣小龍蝦的滿足生活,陸友銘沒打算讓這份從頭再來的巨大代價,讓他承擔。

他編了個理由,對鍾誠說賠款沒多少,而且保險公司出了一大部分,剩下的他先墊上,等以後鍾誠賺錢了再還他。好在鍾誠心思單純,並沒有懷疑。而且他性格也比較樂觀,這些天看著陸友銘為了他的事跑動跑西,自己也想明白了——還有人這麼盡心地幫他,已經是他最大的福氣了。

於是,他出了院之後,也沒有太多消極情緒。

鍾誠站在空蕩蕩的倉庫裡,大吼一聲:“老子回來了!”

“什麼苦日子沒經歷過?銘哥你說是不是?那麼艱難我們都過來了,現在有技能有人手,怕什麼!”

“嗯,咱不怕苦日子,怕的是蔫成霜打了的茄子的鬥志。”陸友銘拍上他的肩。

說完,兩人會心一笑。

這件事,終於落幕。

陸友銘恢復到了正常的複習狀態,然而,他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對命運,他是不是也要學會不擇手段?

☆、明年今日

陸友銘從未想過利用重回過去來獲取什麼,因為他不確定這種生命的回溯到底能給他以及世界帶來多少改變。直到火災的重現,他發現自己的的際遇與前世的記憶在不斷重合,他恍然明白,在某種意義上,他具有了預知的能力。

只是這種預知,充滿了無序和不確定。但是,並不妨礙大膽一試。

他想的,正是餘一難收徒的事。如果說之前他對這件事的態度是“盡力而為”,那麼再次經歷火災散盡家產之後,抑或說,他意識到自己對和臻動心之後,他開始對這個機會充滿了強烈的欲求。

這種十年不遇的國醫大師收徒,他重活一次才遇到,沒有再錯過一次的道理。

而他之所以變得如此重視這次收徒,不僅僅是想要完成自己半途而棄的夢想,另一方面,他不想自己這樣平庸地站在和臻的身旁。

他介意自己的平庸和這種一文不值的人生,就像當初小寧介意他的粗俗和一無所有一樣。

如果說小寧的離開讓他醒悟到應該為自己而活。那麼如今的這種願為未來傾盡全力甚至“不擇手段”的炙熱渴望,卻是來自於另一個人。

這大半月,陸友銘仔細研讀了餘一難的親記病例,他從餘老的診病下藥中窺探出,餘老開的方子,正是所謂的看似時方,實則經方。

餘一難主張溫寒統一,然而實際上,真正透徹研讀《傷寒論》就會知道,溫病原本就起源於傷寒論,它只是傷寒中的一種病症。

所以餘老的用方,根源仍是經方。

他猜測到這次面試中,必定會有不少人慕名投其所好,大談溫寒統一,甚至他原本也這樣打算。

但他現下改變了思路,準備一切歸簡,只用傷寒理論作為基礎,看似偏頗地作為一名地道的“傷寒派”來應對此次的考題。

而他之所以這麼打算,也是因為他記得前世報紙上登出來的餘一難收徒所考的三道題及餘老對其的分析。

餘老當時對於他的最終選擇也做了解釋:

他是選徒弟,不是給醫院選醫生。所以他看重的不是大家在對病例的分析中所表現出來的成熟度與用藥的精準度。這些是中醫最為表面的東西,任何醫者,只要有足夠長時間的臨床經驗,都可以做到。

他看重的是思維和悟性,態度和根基。

有些人就像填鴨式教育教出來的學生一樣,熟背藥味歸經以及各種方劑,但並不能解釋為何這樣用以及每一味藥在整個方子中甚至人體的氣運中起到何種推動和抑制。他們所懂的配伍,是像西醫那種藥性對病症,他們所理解的六經辨證、五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