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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下,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文非送到醫院。雖沒有傷及性命,但是腹部被捅了一刀,失血過多。

幾個孩子都才20歲左右,頓時沒了主見,看到陸友銘打電話過來也嚇得不敢接,推給了值班醫生。

陸友銘聽了之後,先是心疼,後又憤怒,當時就要去報警。

但是方宜卻拉著他,說如果報了警,估計大家都得惹禍上身。而且也不知道趙宏義有沒有傷到,如果兩人都傷到了,誰是誰非更是說不清楚。

陸友銘考慮了一下,就沒有衝動著報警,心裡卻盤算著什麼時候見到那渾球,一定得親自教訓一頓。目前還是先等文非醒來問問情況才好。

文非這一昏睡就到了下午,三四點一轉醒,陸友銘還沒問清楚昨晚的狀況。

警察就找了過來。

趙宏義死了。

☆、孤獨患者

趙宏義的屍體是早上9點左右在平湖大橋下被發現的。

警方沿河調查,很快就發現了第一案發現場,是在城東一所療養院南牆外的空地上,離文非受傷地點只有一個岔路,步行的話不到10分鐘。

這是一所託管自閉症兒童的療養機構,院址略偏僻安靜。附近幾乎無人往來,也正是如此,案發現場沒有遭到破壞,也沒有被刻意清理或掩蓋。

趙宏義的死因是腦部被重物連續敲擊,據傷痕形狀結合案發現場的周邊環境來看,應是附近工地散落的水泥磚。但現場並未找到沾血的兇器。

地點臨河,屍體都能被拋入河中,更何況一塊磚。平湖灣大河是長江的一條小分支,每年定期清淤,而今雖然是旱期,河水仍有十幾米深,想找一塊巴掌大小的磚,根本不可能。而且,就算找得到,水泥磚原本粗糙的磚面再加上河水的沖刷,也不可能採集得到任何有效的證據。

但是趙宏義身上卻有著對文非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證據。

他僵硬的右手裡死死握住的,是文非自幼便攜帶在身上的護身符,一枚白玉觀音,經過河水衝擊都沒有掉落。可見是死之前從兇手身上扯下來的。

再加上警方對昨晚酒吧事件的調查,鎖定的第一嫌疑人自然就是文非。

警方透過酒吧工作人員,瞭解到文非所在的醫院,實施了即時抓捕。

陸友銘還未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便被告知文非已經成為此次浮屍案的第一嫌疑人。

陸友銘腦子裡頓時浮出前世的記憶,2015年3月3日,平湖大橋下發現一名男屍,報紙上連續幾天報道,並不斷徵尋目擊證人。

而那件案子,直到陸友銘重生之時也沒有結案。而且前世,2月底,文非就隨文正去了芝加哥。

雖然重活一次,人生的大路線並沒有太多分歧,但是很多細節,都不一樣了,包括自己帶著前世記憶來做的一些選擇,大概也在無形之中影響到了這個世界的運轉。

但是,非非絕對不是兇手!

文非在被帶走之前,臉色蒼白地對陸友銘說:我沒有殺人。

陸友銘在警局門口一直等,直到六點多,才有人接待了他,並告知他,雖然文非始終不承認殺人,但是情況不容樂觀,現在所有的證物都對文非很不利,而他是否有合理的不在場證據,還需等到趙宏義的屍檢報告出來之後,根據死亡時間來判定。

而且,在警局陸友銘遇到了趙宏義的哥哥趙明義,他似乎對文非有極大的偏見,在警局就明目張膽地跟陸友銘起了衝突,並放出話來,一定會想盡辦法,弄死文非。

文非正處於偵查羈押期間,暫時不允許親屬探視,陸友銘沒有辦法親自去詢問文非當晚的具體情況。

他想了想,能尋求幫助的只有文正。雖然非非被帶走之前,還求他不要告訴文家人。但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下去?何況,陸友銘很有自知之明,這件事太棘手,他若逞一腔之勇,未必不是害了文非。但對於文正來說,他有能力更有資格去處理這件事。

而事實也正和陸友銘料想的一樣,文正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第一時間聯絡了助理,讓她查詢這方面最好的律師。

平湖市穆明律師事務所一把手,穆雲歇。擅長各種刑事案件,入行8年,未有一例敗訴。

但穆雲歇從不外出,所有事務必須親自去預約和商談。

第二天,文正和和臻,帶著陸友銘來到穆明律師事務所。沒想到在門口卻遇到趙明義,雙方碰個照面,還差點擦槍走火。

趙明義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