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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誰知他卻折回身,貼過來,在陸友銘耳邊輕聲說:“陸友銘,你這副模樣就敢來這種地方,難道不是自取其辱嗎?呵呵……”

陸友銘的胸腔升騰起一股憤怒,他為什麼總是一次次挑戰自己的底線。

他這十年,把宋千寧碰在心尖上,從來都是體貼地呵護和退讓,可他為什麼非得步步緊逼,

非要證明離開他是最正確的選擇嗎?

此刻,陸友銘倒很想問問他:他知不知道,自己是為了誰走到這種地步?而他宋千寧,又有什麼資格擇木而棲?

他沒有問,只是憤怒地抓住宋千寧的手臂,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你想幹嘛?放手!”宋千寧掙扎。

陸友銘用力握著他的手臂,彷彿要把它捏斷。

“疼,你快放手!”宋千寧臉色痛苦。

而陸友銘卻冷笑著,手上力道絲毫沒有減輕。

一旁的保安看情況不對勁,瞬間圍了上來。

“什麼事?”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人群背後響起。

“和總好。”

陸友銘已經被保安拉開,在場工作人員往後退去,讓出一條路。

“你沒事吧?”和臻詢問宋千寧。

宋千寧揉著手臂,勉強收斂臉上的怒意,對和臻禮貌地笑笑:“謝謝,沒事。”

和臻點點頭,這才望向低垂著頭一臉茫然的陸友銘。他走上前來:“是你?”

陸友銘抬頭,原本迷茫的雙眼在看見面前這張臉的時候,頓時閃了一下,竟然是他?

“是我。”他莫名其妙地回話,就好像兩人早已熟識一般。

和臻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冷清地望著陸友銘,一旁的迎賓很識趣地上前,在他身後小聲地彙報著剛才的事。

和臻聽完,再次轉向陸友銘:“跟我來吧。”說完轉身便走。

陸友銘一愣,嘴巴微張地盯著和臻的瘦削的肩背。

和臻聽到身後沒有動靜,回過頭,眉毛挑了挑,“你不是要找文正?”

陸友銘這才回神,忙不迭地點頭:“嗯,是是。”

陸友銘緊趕兩步跟上這人,佝僂著背扭過頭,讓自己能與和臻平視。他感激地笑著說:“真是謝謝你。”

和臻腳步停住,側過頭,依舊拿那清冷的眸子望著他:“陸先生不用客氣。要說起來,是我該謝謝你,聽老陳說昨晚又是你幫了我。”

嘴上說著感謝的話,但面上卻是一片疏離輕淡。若不是這張臉早被陸友銘銘刻於心,他差點以為自己老眼昏花認錯人了。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的,只是沒想到和經理會記得我。”陸友銘擺擺手笑道。

和臻:“我記性很好。”說罷繼續往前走去。

兩人來到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和臻推開門把他引進去。

文正似乎剛換好禮服,正在鏡前打理細節。看到跟在和臻身後的陸友銘,表情明顯有些驚訝。

不等他開口,陸友銘走上前去,開門見山:“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我實在是太焦急了,希望你能想辦法救救非非。”

文正皺起眉頭,“非非怎麼了?我還納悶怎麼今天一整天都沒能打通他的電話。”

陸友銘搖搖頭,洩氣一般地垂下頭,“出事了。”

*

陸友銘意識到文非一夜未歸,就立即打電話聯絡他,結果被告知文非正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陸友銘急忙趕到醫院,看到文非正一臉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旁邊守著的是樂隊的幾個成員,其中有一個他也很熟悉,文非經常帶他到陸友銘那裡蹭飯,叫方宜。

方宜解釋說,昨天晚上,有個叫趙宏義的人帶幾個兄弟在酒吧挑事,其實就是針對他們這個樂隊。

趙宏義原本也是搞樂隊的,之前一直在這一片的酒吧駐場。這段時間文非的黑貓樂隊大受歡迎,不免遮了他們的彩頭。之前就有事沒事地摩擦兩下,大家都沒在意,誰知道昨晚,他們竟然大打出手。

文非趕到酒吧的時候,雙方都已經掛了彩,群架什麼的,也被酒吧的保安給鎮了下來。支援黑貓的人多,而且酒吧又或多或少向著他們,最後反倒是趙宏義那幫人沒佔到便宜,被轟了出去。

但昨天方宜被欺負的挺過分,文非一向心疼他,性子又衝,一個沒攔住,就追了過去,說是非要親手揍那混蛋兩下。

結果這一跑,就找不著了。直到凌晨,大家才在一個偏僻的療養院外牆邊,找到了受傷的文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