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冷靜地望向陸友銘。
“和經理,下班了?”陸友銘笑。
和臻只是微微頷首。
陸友銘撓了撓頭,想著該說點什麼,一垂眼看到手裡的快遞,說道:“你的快遞。”
和臻這才走近,掃了一眼,說:“拒收。”
“額……但是也沒具體退貨地址。”
和臻抬起下巴,喉嚨動了動:“那就扔掉吧。”
“什麼?”陸友銘驚訝,“為什麼呀?你都不看看是誰寄的,萬一……”
陸友銘還沒說完,和臻不以為然掃了他一眼,彷彿在說,關你什麼事?
陸友銘頓時打住,“那,我們也沒權扔掉的。我還是回去給你退了吧。”他說著拿出筆,準備做上標記。
“筆。”和臻突然伸出手。
陸友銘愣了一下,把筆遞到他手裡。
和臻的手指修長乾淨,骨節分明,握著那隻塑膠圓珠筆的動作也顯得很優雅。他就著陸友銘抱著盒子的姿勢,刷刷兩下籤了個名字,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陸友銘都沒反應過來,兀自點著頭,把快遞往他手裡塞,和臻條件反射般退了兩步,目光瞟向門口的垃圾桶。
陸友銘愣了一下,把簽收聯撕下來,真的走過去把包裹扔了進去。他聳聳肩,反正已經簽收了,扔掉也不關自己的事。他把簽收聯和筆塞進隨身攜帶的挎包,轉過身準備走,卻發現和臻竟然站在原地看著他。
難道在等我?他心裡狐疑,但還是走過去打招呼:“那和經理再見。”
和臻沒有說話,卻隨著陸友銘的腳步,一起走出了大廳。
“你是送快遞的?”聲音清清淡淡,夾雜一絲疑問。
陸友銘停住,回頭笑:“對啊,我就是個送快遞的。”
就是個送快遞的。和臻是第一次知道嗎?
也是,第一次見面是撞車,雖然留了公司地址,但他交給了司機處理。後來幾次見面,雖然有時候表現得好像很熟一般,但實際上,和臻連他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和臻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以為你是醫生。”
陸友銘在聽到醫生兩個字時,心臟重重地抖了兩下!
他強裝鎮定,笑著對和臻擺擺手:“我還有快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