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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肩,一臉擔憂地望著他。

那種表情,讓人錯覺——他是很擔心陸友銘的。

陸友銘笑了下,手撐著地站起來,與和臻對視。和臻眼睛睜得大大的,焦急地問:“你的手臂怎麼樣?流了好多血。”

陸友銘對他笑,一手掩住手臂上的傷,搖頭:“沒事的。”

和臻皺眉:“真的沒事嗎?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跑出來?”

陸友銘轉頭看向和臻,目光裡是叫人看不懂的笑意,他望進和臻的清澈的眸子裡,問:“啊,為什麼呢?”

和臻回視他,他感覺得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但他也想不出原因,於是瞪著眼搖了搖頭,問:“為什麼?”

陸友銘笑出聲,覺得自己真蠢,和臻或許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對文正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感情,更不會察覺到陸友銘的難過。

他問:“和臻你知道我最近一直都不怎麼高興嗎?”他頓了頓,補充道:“從……文正回來的那天開始。”暗示已經夠明顯了吧。

和臻眨了下眼,低頭想了想,臉色變得有些難堪,最後他點頭:“我知道。”

那天,姜棗聯絡和臻,說外公本來打算讓陸友銘拜方首烏為師,但是他拒絕了。他希望和臻能勸勸陸友銘。

但是和臻沒有勸,甚至提都沒提,他假裝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他知道陸友銘做這個決定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之前的那番話。他不想勸,他怎麼會勸陸友銘離開自己?

陸友銘就是因為這個不高興的吧,他一定很想去五臺山,但是為了自己又不得不拒絕。所以那天才會反常地給他打電話說想他還跑到公司去找他。他就是這樣的,有心事的時候就愛撒嬌。

“我知道你因為這件事不高興,但是我……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太自私。”他的回答倒很真誠,最後又像下了決心,對陸友銘說:“如果你真的想走,我……我沒關係的。”

陸友銘噎住。這就趕他走了?

他身形怔了怔,愣了好久,才抹了把臉。喉嚨像被什麼堵住,說不出一句話。

突然他很悽愴地笑了一聲,抬起頭望著黑洞洞的夜,瞪大眼猛地眨眼睛。一邊努力把眼裡的淚意憋回去,一邊深呼吸,想著該說點什麼,來結束得不至於太狼狽。

“我不會再自私地把你綁在我身邊了。你為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哈哈……”陸友銘終於笑出聲。

他努力維持冷靜,轉過頭,對和臻說:“沒錯。我不是那個對的人,無論出現在多麼對的時間,都沒辦法。”

和臻皺眉:“什麼?”

陸友銘自顧自地圓著自己的邏輯:“那時候我還自以為是地想,我的臻臻可是隻有我一個,我可不能丟下他。現在想來,呵呵……”

是他只有和臻吧。

和臻更不明所以:“你到底在說什麼?”

陸友銘抬起頭,勉強地對他笑笑,“我知道的,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觸手可及,並不是因為那是我,甚至都談不上什麼愛吧。和臻,你愛我嗎?你從頭到尾喜歡的都不是我吧?你喜歡的只是那天出現在綁架現場把你救走的那個人。而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

是誰都無所謂,因為你心裡只有一個人,無論他什麼時候出現,都能輕鬆俘虜你的心;其他人,都只是用來取暖的。

和臻雖然不知道陸友銘為什麼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是聽到最後這一句,他確實愣住了。他盯著陸友銘,咬緊牙齒,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陸友銘說的沒錯。

他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注意到這個人的,他像被命運投放在自己身邊的救世主一樣,在他最低落狼狽的時候出現在他的生命裡。有力的臂膀,溫暖的胸膛,令人安心的心跳,青春陽光的笑,赤誠熱情的關懷,這一切都讓和臻貪戀不已,所以他才試著把自己交給他。

但是他也說的沒錯,終究還是因為他出現在綁架現場,就那樣一伸手把自己從十六年前的噩夢中拽了出來。

他說的對,那個人,就算不是陸友銘,和臻也會對他產生依賴。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 受不渣。視角問題而已。

而白月光,都說是白月光了,肯定是會在意的。

沒錯,攻就是陷入自我否定中,把自己繞進去了。

☆、白月光

自始至終陸友銘沒有提到文正,雖然那才是真正的原因。

他覺得狼狽。提起文正能說什麼?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