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再次經歷這種事,他並非真如表面這樣平靜,只是他不會像當年那樣歇斯底里失去控制。
這麼多年,他早就學會了掩飾。
“還好嗎?”陸友銘又問了一遍。
很好。沒事。不用擔心。和臻本該這麼回答。但是看到後視鏡裡那個人一臉擔憂地望著他,目光焦灼,他突然感覺心頭有點酸澀,他動了動唇:“不好。”
陸友銘慌張地踩了踩剎車。說實話他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到和臻會這樣直白地回答。
“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車座不舒服?”陸友銘放慢車速,想到自己的車座已經很舊了,還經常放包裹,也不乾淨,和臻那裡受著傷,應該很難受吧。
和臻搖搖頭,“不是。”
陸友銘皺皺眉頭,如果不是身體不舒服,那和臻說的“不好”,就應該是指精神了,今晚這種遭遇,放在誰身上都不可能做到像他這麼冷靜。而他剛剛又遇到周清容……陸友銘他張張嘴正要開口安慰他。
“與你無關。”和臻打斷了他,閉閉眼,“今天謝謝你。”
“啊?那個,不用謝。”陸友銘笑。說完頓覺這對話有點熟悉,似乎他每次見到和臻,都是各種狀況。
謝謝。不用謝。他聳聳肩,相同的場景重複多了,也頗有種命運的味道。
“怎麼……每次都是你?”陸友銘心裡正想著,不料和臻輕聲說了出來。
“哎?”陸友銘笑了,從後視鏡望著和臻,開玩笑說:“說不定是我上輩子欠你太多!”
和臻回望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陸友銘看和臻狀態不至於太差,也稍稍放心一點。
或許是自己太過神經敏感了,和臻沒自己想的那麼脆弱。
陸友銘是第一次來這片別墅區,路不是很熟悉,幸好和臻的家離文家不太遠,開車二十分鐘左右。甚至都沒出東區這塊別墅群,只是換了個區域。
到了門口,保安過來詢問,指紋識別才能入內。
進區後,陸友銘徹底蒙圈了,面對錯落有致的花園洋房,他瞬時有點分不清方向的感覺。最後還是在和臻一步一步的指揮下,才來到了和臻家門口。
想必文正給管家打過電話,明亮的車燈打過去,陸友銘遠遠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衣著整齊,微微佝僂著背,注視著車輛的方向。
車在門口停下,陸友銘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