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凜故意說:“普通朋友也挺好的。”
沒想到喬明明點頭,“我也覺得兩個人之間關係還是不要太親近好,走得太近容易迷了眼。”
兩人說話間被李理從家裡指使來給鄢凜當小廝的私人助理出現了,他有些無奈地在他們旁邊坐下,找酒保要了杯酒,說:“看來老闆你又得給我加工資了,我覺得在李助的調教下我也已經趨近全能,您認為呢?”
喬明明給了他一記鐵砂掌,差點把人抽飛,被鄢凜踢了一腳,他說,“對這種有事沒事喊加工資的就得這樣。”
喬明明是個典型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對錢的精明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智商不在一個等級上。這不,接了個電話又談生意去了。鄢凜出來也快兩小時了,放鬆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乾脆打算離開,私人助理倒是什麼事都沒有,只跟著走,走到一半終於覺得今天出來這麼一趟可能還是有事要做的。
他們在地停車場碰到了顧先生。
據私人助理所知,他們應該快一星期沒見了,而現在明顯顧先生看他老闆的目光帶火,所以,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下停車的地方,覺得或許沒必要打電話給保安室關監控。
不怪私人助理想法這麼奇特,他只是根據兩人的性格和場景以及事件發展規律做出來最有可能的判斷,當然也許什麼事都沒有,這樣大家都比較輕鬆。
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把把該做的都做了,甚至給李理去了電話表示需要請教,畢竟那兩人碰面後上了一輛車,車子沒開,也沒見顧先生下來,反而是司機下來自行離開了。他頂著一張面癱臉抬腕看錶,等車子真的開始微微震動的時候,想自己應該可能大概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他轉身,碰到了杵在他後面無聲無息的一人。
私人助理不自覺吞嚥了下口水,心快速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場的確比李理要中立,不偏不倚只做本職工作,但他,就是有點怵這位宋先生。不是因為他給了許恪三槍也不是因為他差點劈了顧優,就因他這麼個人,就因他對鄢凜的感情。
“宋……宋……”私人助理覺得自己心理素質有待加強,被他沉沉的一眼看過來,他連“少”那個音都沒能發出,不過很快對方就移開了視線,目光又彷彿焊在那輛震動得越來越厲害的車子上。
宋繁慢慢轉身,私人助理鬆了口氣,見他真的是朝自己的車子走去,自己也重新邁開了步子。走了會兒他又突然覺得意識到不對勁,於是回頭,結果一看差點失聲驚叫,宋繁剛剛轉身不是打算驅車離開,而是開了車後備箱拿了一根高爾夫球杆。
他衝過去,只差不要任何形象地抱住宋繁還在移動的腿了,但不僅來不及,更是沒能阻止他揮起球杆的動作,他眼睜睜看著他手起杆落,第一下車窗只出了點裂縫,第二下重得彷彿整個空間都在震動,車窗水晶片般掉灑下來,有那麼一瞬間折射出斑駁刺眼的光線,裡面兩個人的模樣出現在外面人的視線裡,他們都沒被劃傷,鄢凜從頭到腳衣服紋絲不亂,側頭看向砸他車窗的人的眼神清明得銳利如刀,但他身下的顧優沒那麼齊整,可以說整個人都凌亂不堪,根根白皙的手指插在鄢凜的黑髮裡,微微揚起脖頸的樣子無比撩人,他們相連的姿態親密又遙遠,誰瞄一眼都知道正在□。
私人助理用自己發軟的腿,跑過去敲了敲那邊顧優車子的窗戶,示意他的司機趕快把車開過去。
鄢凜定定地看著宋繁,在他眼圈變紅的時候冷笑,“病還沒好是吧?”
說完目光轉向顧優,他微微闔著眼,並沒出聲,更沒看誰,只是手下滑放到了鄢凜肩膀上。鄢凜拿過一邊的西裝給他披上,然後抱著他從另一邊下了車。
路很短,但就這麼短短几步如同酷刑,顧優的臉埋在鄢凜胸口,整個人隱隱發抖,他的牙齒咬著他襯衫的扣子,咯咯作響,他的手抓著他的臂彎,用力到十指痙攣,他的雙腿還□著分開夾著他的腰,在停車場的燈光下顯得有種冰冷的美麗、誘惑、以及*。
鄢凜託著顧優矮身坐進車子裡,擋板早就升起來來,座椅被放倒,一切如同從沒被打斷般繼續了起來。
顧優身體溫順地承受著身上男人的佔有,眼淚卻簌簌落下。
他怎麼就被這段時間的甜蜜和相伴衝昏了頭腦,竟然會以為身體坦誠相見了,鄢凜或許會慢慢地、慢慢地放下對他的芥蒂,他應該是從沒有放下過哪怕是一丁點吧。
目送那輛車子緩緩開走,助理摸了把額頭,瞧著自己的手掌發現全是汗。
他看了眼筆直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