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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找不出理由一直這麼拿著平板不遞給鄢凜。

見到鄢凜,顧優開口說了影片接通以來的第一句話:“身體舒服些了嗎?”

鄢凜並不覺得自己此刻的樣子給人不健康的感覺,只是淡笑著反問了句,“你看呢?”

他眼裡透露出恰到好處的關心,不會稀疏到令人覺得假,也不會濃烈到讓人反感,哪怕以鄢凜看他的挑剔眼光,也說不出任何不好。看上去的的確確就像是偶然得知了一位故人出現在自己的地方,禮貌地問候一聲。

幾年前在那間日暮時分的病房裡的表白和拒絕,像是已經被時光洗刷掉,兩個人都若無其事地說著話,簡單有禮,毫無恩怨情仇,目光俱是平淡,姿態優雅,兩張面容都完美得像是貼了層一模一樣的膜。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9 章

“我可以過去看看你嗎?”顧優笑著問。

“沒有這個必要。”

影片時間只有三分鐘不到,在顧優的等待下,鄢凜先按了停止鍵,對方的臉隨之在他面前消散,於此同時鄢凜想起來一句幾乎已經被他忘記的話,他說過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見到他。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說,並沒有在他心裡泛起什麼波瀾,更何況當時的那種話,多少是和情境和人的心情掛鉤的,也有著不成熟和不夠風度在裡面。

見掛掉影片後鄢凜沒說話,許言忍不住問:“你和顧先生很熟嗎?”

他想起他今天出去的時候,在酒店大堂看見經理正親自指揮著侍者擺放鮮花,“這幾盆必須是淡色的,顧先生剛剛打來電話吩咐過……”

其實也很有可能是對方重要的商業合作伙伴或是什麼其他人也下榻在這家酒店,但見到顧優後,許言心裡就一直七上八下的,他給人的感覺並不具侵略性,反而是內斂到能吸納一切的樣子,他腦海裡浮現出對方微微收緊下頜盯著他的樣子,再想到那雙純黑色的眼睛,忽然不知怎麼像是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當時發生那些事的時候,許言人在國外,對於蘇家和鄢家的糾葛不太瞭解,他出現在鄢凜生命中的時間太短暫,時過境遷後刻意瞭解過,但那些過往就像被塵封了一樣,他甚至只見過照片中的蘇曉午,有種脫俗的美麗,可惜卻……

顧優不是差點和蘇曉午訂婚了的嗎?

許言很想問這麼一句,但他不敢在鄢凜面前提和蘇曉午有關的一切,所以就算好奇顧優,甚至努力想抓住那麼一絲讓他感到惶恐不安的來源,也沒能開口。

鄢凜的回答是認識而已,但很快,許言就清晰地意識到,恐怕遠遠不止如此,至少對方對他,絕不是認識兩個字就可以解釋的。

許言喜歡法國,飛機偶然停在了這個地方,鄢凜沒有說他原本打算去哪裡,像是對旅行很隨遇而安,於是兩人乾脆就在巴黎玩了兩天。第三天又下起了雨,此時他們正在一家畫廊,鄢凜駐足在一副畫前良久,久到許言都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

地毯吸去了所有的腳步聲,但是身後站了個人的感覺還是不能忽視的。許言扯了扯鄢凜的袖子,過了幾秒鐘他轉頭,於是便見到了靜靜站在他們後面微笑的顧優。

他穿得十分正式,純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像是正要去參加一場重要的宴會,又像是剛剛從那種場合裡走出來,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顯示出良好的教養和刻進骨子裡的優雅,這是一個和鄢凜旗鼓相當的男人,他這樣巧合又不像巧合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許言覺得因為站在鄢凜身邊本就少得可憐的空氣一下子又被奪去不少,這兩天飆升到最大值的幸福感也掉了大半,鄢凜的視線和顧優交匯,一瞬間他特別想站到他們中間去阻礙這種交流。

顧優絕對又是一個想要佔有鄢凜的人,儘管有點不可置信,但許言得出了最正確的答案。

“我來邀請你去我的莊園做客。”顧優上前一步,和鄢凜之間的距離控制在親密距離之外,鄢凜沒問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也沒有解釋,一切都顯得十分自然。

鄢凜從來就不覺得顧優出現在他面前是碰巧,只是很多事情都不必拆穿,現在也是如此。

工作之餘的鄢凜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個好情人,在法國巴黎這個浪漫之都,身邊有個乖巧懂事的伴,種種原因摻和在一起,他抬手摸了摸許言柔軟的黑髮,問:“你想去嗎?”許言之前拐彎抹角地向他打聽了許多有關顧優的事,但鄢凜對他也只有最基本的瞭解,說了幾句甚至許言自己都意識到問錯了人。

這句話讓許言變得緊張。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鄢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