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還有那麼多的人,會以各種難聽的言論去抹黑她。整容,包|養,黑幕的言論層出不窮。文姬在第一次直觀的瞭解到網路上滔天巨浪一樣的惡意後,連著三天都沒能睡一個好覺。
和自己的戀人聚少離多,在同一個城市不能見面已讓文姬非常難過,當貂蟬微信、電話都不再按時回覆,推說自己通告忙碌的時候,文姬一開始也是相信的,甚至剋制自己不去打擾她。
直到昨晚郭嘉打電話告訴文若,他白天和蔡琰去置辦年貨時,在街上正走著,卻撞見了手挽著手、喬裝改扮後一起去看電影的貂蟬和呂布。
兩個人神態親密,宛若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小琰,我來了。”見文姬還在走神,荀彧不得不出言提醒。
蔡琰一抖,似乎被他嚇了一跳,她轉頭看向文若,動了動嘴角,試圖扯出個微笑,卻比哭還難看。
荀彧從來沒見過文姬這樣幾乎天崩地裂的表情,他腳下一轉,坐到了文姬的旁邊。
文姬靜了一會兒,緩緩靠在荀彧的肩上,突然就悄無聲息地哭了出來。
她拼命忍住自己的哭聲,一聲音效卡在喉頭的哽咽,讓她單薄的身軀劇烈的顫抖。
荀彧與她相識多年,她在自己的記憶裡,從來都是笑容溫婉的模樣,卻從來沒見過她如此悲傷過。文若幾次三番想開口安慰,最後卻只落成一聲長嘆。
情之一字,本就無解。更何況她和貂蟬兩個人之間的故事,本來就是容不得別人置喙。
上下嘴皮動一動倒是容易,說兩句漂亮話誰還不會?
可是自己真的有這個資格麼?他自己的事,也不是理不清楚,現在一團亂麻?
荀彧默默地讓蔡琰靠著他的肩膀發洩,卻不能控制地想到了奉孝。
這兩週間,他和奉孝之間的氣氛,變得愈發微妙、小心翼翼。
他恨自己貪戀著短暫的溫柔,當斷則斷的時刻,自己卻舉棋不定,不忍再次破壞兩個人的感情。
奉孝會怎麼想自己?他會不會責怪自己的忽冷忽熱、忽近忽遠?
不過他是越來越捉摸不透奉孝的心思了。
他本以為,以奉孝對自己的心意,給他嚐到一點甜頭,一定會順著杆子爬上來。
卻沒想到奉孝心性大變,“止乎於禮”四個字做到極致,生疏客氣到自己都不習慣的程度。
兩個人每天仍然會聯絡,關係卻比之前降溫了太多,四五天見一次面,客客氣氣的吃一頓飯,郭嘉都不用他送,飯店門口直接叫了輛私家車,出門就各回各家。
荀彧面上不顯,心裡卻因為彼此之間突然拉開的距離,著實感感到不安和失落。
他的手機此時卻突然“叮”的一聲,文若看到發來資訊的人是郭嘉,眼睛微微一亮,連忙點了進去。
“你是說今晚一起吃飯嗎?抱歉啊,今天我不是很想出門,改天我再去找你吧。”
又被拒絕了。文若的臉上那一點微弱的期待消散不見了。
蔡琰感覺到了他的動作,止住了哭泣,坐直了身體,拿著紙巾蓋在自己的臉上,露出一隻通紅的眼睛,虛弱地問:“你有事要忙?”
荀彧搖搖頭。文姬狀態很差,他實在不想拿自己和郭嘉的事再去給她添煩。
此時另一邊的郭嘉揹著雙肩包,將手機放在了褲兜裡,他上下穿得整齊又暖和,不緊不慢地走在市郊的墓園裡。他現在母親的墓前,和她說了一會話,但他並沒有趕著離開,反而慢慢走入了墓園的深處。
角落裡,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扎著高高的馬尾辮,身穿長風衣低跟短靴,帶著墨鏡,只是一個背影,就可以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女子聽到腳步聲,警惕地轉過身,看到來人,十分驚訝地摘下了墨鏡:“郭嘉?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看我媽媽,蟬姐。”
貂蟬眉間帶著憂色,她不著痕跡地四下張望了一下,才對郭嘉說:“抱歉,忘了你母親的事。這裡很冷,你早點回去吧。”
郭嘉悠然道:“我若是就這樣回去的話,豈不是害你大早上白跑一趟?”
貂蟬瞬間臉色大變。
“如今你已經如願見到我了,總該放心了吧……王小姐。”
貂蟬驚疑不定,她退後一步,半側過身,將一隻手探入風衣內。
郭嘉吊兒郎當地將手插在牛仔褲兜裡:“怕什麼?除非給我一隻槍,否則我絕對不可能傷你分毫,哈哈。”
他笑了兩聲,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