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說:“這根本就是你的揣測,你……你說得他好像很可怕,好像很善於利用別人,好像城府很深一樣。”
蕭楚嚴說:“是不是我的揣測,你愛信不信。至於你說的城府很深。這倒沒錯,他就是城府很深。”
唐樂還是搖頭說:“不……不可能……”
蕭楚嚴打斷他,“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說的到底有沒有道理。”
唐樂默不作聲了。
蕭楚嚴又說:“還有一件事我得說清楚,放月假打架那天,我純屬自己心中惱火抓著你初中同學撒氣,根本不是過去救你什麼的,我從來沒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唐樂呆愣在原地。
當晚晚自習結束後,蕭楚嚴以為唐樂不會跟他一起走,結果唐樂還是像往常一樣等他一起。兩人一路沉默了許久後,唐樂才哀嘆了一聲說:“我一晚上沒做一點作業,光想你說的話了。我也說不上來,我覺得……我覺得要麼就是你很可怕,要麼就是他很可怕,反正你們兩個人中,總有一個人很可怕。”
蕭楚嚴心想,你還是覺得我可怕算了吧。
其實他自己一晚上也沒幹別的,也在想為什麼自己今天會突然跟唐樂說這麼多,要知道他從未跟任何人有過這種類似交心的時刻。想了許久他想通了,也許他是真的對唐樂真心的友善受之有愧,他不喜歡這種因誤會而來的信任,這種信任是建立在虛假的基礎上,並不是給真實的自己。若你的好,並不是對真實的我,那我絕對不要。他是這麼想的。
蕭楚嚴也仔細想了下自己為什麼討厭譚舒陽,也許就是因為覺得他虛偽。也許從他特意記住每個同學的名字開始,他在蕭楚嚴心中,就是一個有意打造完美形象的人。此後發生的種種事情,又不斷地佐證了他的判斷,更令他深信不疑。
這晚之後,唐樂跟蕭楚嚴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信任就此慢慢斷裂。此後的兩人維持著一種疏遠而隔離的關係。這種疏遠指的是心靈上的疏遠。兩人還是走在一起,但也只是走在一起而已,彼此沒什麼交流,更再沒聊過心裡話。
仍然是唐樂主動跟隨著蕭楚嚴,但他完全不似此前那般心甘情願,甚至連開學那般亦步亦趨也無。好像他偶爾跟蕭楚嚴一起,只是因為一個人略顯孤單就找人搭個夥而已。蕭楚嚴則好像對他的變化早預料到,所以也沒有說過什麼,反而覺得這樣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能不能留下言鼓勵鼓勵~
☆、意外的多米諾骨牌Ⅰ
隨著週六、週日校運會的臨近,隨著訓練的不斷進行,211班校運會參加跑步專案的同學們動作、技巧、狀態和配合度都越來越好。臨到週五下午的體育課時,體育老師組織大家進行了一次模擬跑,結果出奇的好。在徐磊的一再追問下,體育老師告知大家:“你們班男子組的速度是最快的,比別的班快很多。女子組也不錯。”他的話讓全班同學都非常興奮,大家都激動地期待著明天的比賽。晚自習的時候,徐磊又把體育老師肯定的話轉告了班主任,班主任也非常高興。
週六,縣一中第37屆田徑運動會在人聲鼎沸中拉開了帷幕。第一天的比賽專案是跳高、跳遠、標槍、鉛球、壘球預賽決賽,五千米、一萬米長跑等。第二天上午是短跑單項,下午是4×100米、4×400米接力。團體專案凝聚了集體的努力,最能振奮人心,也被安排在最後壓軸。
週日,上午的比賽專案結束後,各班積分也統計得差不多了,211班以總分36分排名高一年級第五,而第四名是38分,第三名是40分,第二名是56分,第一名是62分。想要追第一、二名是幾乎不可能了,但要追第三、四名,並不是很難。下午的男子4×100米、4×400米接力都拿第一就能拿到12分,這還不包括女子接力。同學們左算右算,都覺得穩拿第三名絕對沒問題。
下午的比賽2點才開始。參賽的同學中午過後就到足球場準備去了,其他同學也早早去了操場觀賽。蕭楚嚴決定在宿舍休息一會兒再動身。唐樂則在教室看書。雖然現在是校運會期間,但再過不久就是段考,唐樂還是想好好準備考試,所以趁著中午的時間也看看書,等到下午比賽開始再去看。教室裡也有七八個和他一樣想法的同學。
他正看著書,一箇中年婦女急匆匆地跑進教室問:“這裡是高一211班吧?”他座位在第三小組的第五個,離中年婦女最近,他回答她:“是的。”
“你們怎麼沒上課?”
“今天校運會。”
“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