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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是不是沒帶衛生紙?”

那人忙道:“是是是!兄弟!幫幫忙!”

“行了,等著吧。”蕭楚嚴笑著出去了。

他沿著走廊回教室的路上,看見教師辦公室一個人也沒有,而辦公桌上就放了衛生紙,他想也沒有想,就扯了些出來。他拿著衛生紙走到廁所,從隔間的底下遞給對方。

“兄弟,多謝你了!”那邊說。

蕭楚嚴細聽聲音,這才知道對方竟然是歐陽文昌。

歐陽文昌還在說:“兄弟!你哪個班的,叫啥?我請你吃飯呀!”

蕭楚嚴本打算馬上走,聽到他的話,好笑道:“就別在這說吃飯了吧!”

歐陽文昌頓了頓,連說:“對對對!你出去等等我,我就出來。”

蕭楚嚴沒有聽從歐陽文昌的話,轉身就走了。

他以為歐陽文昌並不知道是自己,但兩人好歹說了幾句話,歐陽文昌也聽出了聲音是蕭楚嚴。

歐陽文昌雖然貴為校長兒子,但其實個性十分幼稚,他不會像徐磊那樣因為十分重視班集體而對蕭楚嚴拳頭相向,也不像周理、張天哲那樣因為無法承擔自己的責任而把責任推在蕭楚嚴身上,他是一個注重義氣感情,但又因為是一個溫室裡長大,而頗顯幼稚的人。

他可以因為蕭楚嚴一次無意的不理不睬從此對蕭楚嚴態度冷漠,也可以因為蕭楚嚴幫他遞廁所衛生紙這樣一件十分微小的事而從此把他當作兄弟。尤其他對欣賞的人,又更加熱情,遂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蕭楚嚴和歐陽文昌自此成為了兄弟。

蕭楚嚴本來心中傲氣,絕不可能因為歐陽文昌的幾句感謝,幾分熱情,就忘記他曾經的譏諷,但顯然,歐陽文昌個性幼稚,言語雖然輕浮,本性卻坦誠友善。蕭楚嚴瞭解到後,也就把曾經的事一笑了之。

這是後話。

此後的一個星期,歐陽文昌上體育課拖著蕭楚嚴打籃球,下課偶爾拖著蕭楚嚴一起吃飯,回宿舍偶爾拖著蕭楚嚴一起。他當然不像唐樂亦步亦趨、唯唯諾諾的風格,他很豪邁直爽,常常勾著蕭楚嚴的肩膀,就稱兄道弟。蕭楚嚴見到他的友善和真誠,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跟他稍微走近了些。

開學第二個週末的中午,蕭楚嚴還是不想回家,歐陽文昌兌現著自己的承諾,硬要請蕭楚嚴一起吃飯。兩人於是坐在校外小飯館,改善下伙食。

歐陽文昌胡天海地地說著,一會說:“你小子平時幹嘛一副拽樣?老子一開始還真不爽你。”聽蕭楚嚴解釋自己當時根本不認識班上的同學後,歐陽文昌又說:“靠!老子好歹也算得上風雲人物,你連我都不認識,太不給面子了吧!”他說著給蕭楚嚴倒了一杯啤酒,硬逼著蕭楚嚴喝下,蕭楚嚴酒量不錯,依言喝下了。歐陽文昌又說:“其實老子一開始還挺中意你小子的,你小子獨來獨往,還挺有風範!”蕭楚嚴沒說什麼,只是笑。

“還有校運會的事,我靠,你小子可把我們害慘了。”歐陽文昌說著把比賽掉接力棒,後被他人譏諷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這還是蕭楚嚴第一次知道,大家為什麼對他如此憤怒,大多原因竟在這。他設身處地地想,如果是自己,恐怕也會很憤怒。這麼一想,第一次對班上的同學有了愧疚和反思。

歐陽文昌接著說:“對了,還有那件事,對不起哈!我跟你道歉。”

蕭楚嚴知道歐陽文昌說的是譏諷他爸爸坐牢這件事,他聽在耳裡,不想多談,道:“算了。”

歐陽文昌又說:“我就這脾氣,你熟了就懂了。”

蕭楚嚴心想,不用太熟,歐陽文昌的個性,稍微交往,明眼人都知道。

“你爸……”歐陽文昌還準備表示自己的關心和愧疚,說道:“你放心吧,這事除了我,除了唐樂,除了許璐,班上不會再有人知道了!誰他媽以後敢跟你提這事,你跟我說,我去教訓他。”

蕭楚嚴聽了十分詫異,道:“唐樂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有許璐?”

許璐是班上的一位女生,唐樂的同桌。蕭楚嚴本想,歐陽文昌為什麼知道自己父親坐牢,應該是譚舒陽告訴的,至於唐樂,譚舒陽可以告訴歐陽文昌,當然也可以告訴唐樂。所以他才說,唐樂知道還算正常,許璐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為什麼也會知道?難道是唐樂告訴許璐的?

歐陽文昌解釋道:“是唐樂跟許璐說的,我跟許璐初中同學,初四初中聚會的時候,我跟許璐埋汰班上一些人不是的時候……”他說著不好意思地頓了頓,又道:“許璐就跟我隨口說了出來,你放心吧,我已經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