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權利反抗,順從,是最好的方式,即使她知道再用那種迷惑咒會對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但是她毫無辦法,她最脆弱的地方是她最羞恥的秘密,母親為了她的未來隱瞞了家族,卻不想她代表著家族利益與馬爾福家結親。
最初的一個謊,終究是讓她付出遲來的代價。
她是一個怪物,一個不純粹的女人,永遠純粹的布萊克,是她最渴望卻也最遙不可及的奢望,為了這表面上的純粹,她付出了很多,很多,一切只是為了隱藏自己,卻被家族理解為了內斂謙和,聰慧穩重,可堪大任
大任,一個人人羨慕,她卻不寒而慄的大任。
如果她的秘密被馬爾福的家主,盧修斯·馬爾福,她的丈夫發現,那麼布萊克家與馬爾福家的關係將徹底斷絕。
如果讓人知道她身體的秘密,那麼,這將是布萊克家族對馬爾福家族最令人憎恨的欺騙。
或許會因為她,布萊克家將遭受整個魔法界異樣的目光……不,也許不會,她很有可能像她的堂弟,西里斯·布萊克那樣,被家族除名。
而堂弟,也不過是沒有進斯萊特林,讓向來純粹的布萊克家族不那麼純粹而已。
她很害怕,表面上卻依然要淡然優雅。
她很好,很好,已經成功隱瞞了這麼多年……
卻越發如履薄冰。
只是……十多年的朝夕陪伴,盧修斯在她身邊,給予了她安全感,那些不可避免的宴會上,盧修斯特別吩咐準備的低度酒,時時迴護在她身邊的保護者姿態,不知不覺,納西莎心裡再也分割不了那名為盧修斯的一塊地方。
沒有愛,只是陪伴,也好。
十一年前的那個夜晚,自己家族與馬爾福家族支援的那個人,消失了,不見了,很有可能……死去了。
她卻並沒有感到所謂恐慌,卻有一種卑微的竊喜,她要的陪伴,或許可以永永遠遠地持續下去。
一年又是一年過去,她自認為這世上沒有誰比她更懂得如何陪伴他。
然而,當那天得到訊息,那個人可能沒有死,可能……可能已經回來時,盧修斯瞬間呆愣的表情,讓她知道,她輸了,他要的,從來就不是她的陪伴,他要的是那個人,即使沒有愛情。
苦笑,兩人何其相似,卑微地祈求就算沒有愛情,只要陪伴,陪在自己身邊,讓自己能每天看到,呼吸到與他同樣的空氣,看到同樣的景色,就能滿足。
只是,也許梅林不會滿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那個人出現的訊息有如曇花一現,盧修斯再也打聽不到任何相關訊息,納西莎平靜漠然地看著盧修斯的懊惱與絕望,她還能做什麼,十年,比不上那個人的一個訊息。
保養得宜的纖長手指安撫地拍著僵硬的肩膀。
“你說他失蹤了?什麼……什麼叫再次不見?”盧修斯語調微微暴露出急躁,肩上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他失敗了,這次。但是,我保證,下次,下下次,未來的每一次,他都將失敗,盧修斯,我想,你一定知道該怎麼做,別忘了,你可是一個馬爾福。” 慢吞吞的語調,屬於兩人共同的好友。
盧修斯僵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遇到關於那個人的話題,他總是不知道該怎麼保持一個馬爾福的冷靜。
肩上的那手輕輕地按了按盧修斯的肩。
“Sev,我想,上次盧修斯交給你的筆記本,已經很說明我們的立場了,不是嗎?”納西莎依然笑容優雅地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本來就不該被挑出任何毛病。
☆、第三十章 Someone you love
按照當初的約定,在進入霍格沃茨後,Snape對德拉科有指導義務,順理成章的,這個假期,Snape將住在馬爾福莊園,以指導之名,行追妻……呸,行策反之實。
之前盧修斯上交的日記本上有非常強悍的禁錮咒和反咒,可能是此時時機不成熟?魂器並沒有覺醒的契機,鄧布利多不想貿然開啟,先暫時收在了龍皮袋裡。
Snape對此並不反對,對於黑魔王在咒語方面的天賦,不容小覷,總是小心為好。
重來一遍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優勢,相反,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在兩人心頭縈繞,這裡,有太多的細節與他們的記憶不符合,而有些結局卻像是結局一般無法改變。
比如奇洛的死,比如禁林裡的獨角獸,是的,即使哈利他們夜巡禁林時因為教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