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地窖讓給了斯內普,自己則是披著隱身衣,在外面遊蕩。
地窖辦公室裡那對繼續玩著曖昧,享受著朦朧的甜蜜。
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如同那般,今夜享受著室內的溫度,與心裡最眷念的眸子對視。
德拉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見自家教父和哈利一同離開的背影,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德拉科覺得,自己不喜歡教父有其他寵愛的孩子……即使是他的朋友。
教父一向是陰沉沉的啊……至少對待除了他以外的,不管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還是其他學院的,即使是成績優秀如格蘭芬多萬事通小姐,赫敏·格蘭傑,也從來沒有得到教父的另眼相待……
有特殊待遇的,從來只有自己一個啊,不是嗎?
可是哈利是他的朋友。
哦,不對,哈利是特別的,教父對誰,都是陰沉地“一視同仁”,唯有哈利,被教父針對、諷刺、以及……特別的關注。
德拉科悶悶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最近他又做了些夢,似乎還是關於未來,但主角卻不全是他,他看到,在魁地奇賽場上,教父在保護哈利,可又一個夢裡,他卻是被教父擁在懷裡安慰。
德拉科懊惱地把腦袋埋在枕頭裡,他不知道自己想幹嘛,他不喜歡做那些夢,可是,他卻又渴望窺得未來。
未來,真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毒藥,甚至在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不是未來的情況下。
扯開身上的被子,德拉科暴躁地扔掉手裡的枕頭。
斯萊特林的宿舍似乎一下子變得無比狹小,德拉科從床頭櫃上拿起魔杖,招來一件外套,好吧,他要夜遊。
今晚,據他所知,巡查的應該是自己教父,不過……現在應該是沒人巡查?
德拉科把門開了點縫,往外瞅了瞅,哦,很好,沒人。
一個閃身,關上門,德拉科給自己施了幾個忽略咒,隱身咒下不可用其他咒語,他不想用,即使他會。
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
德拉科漫無目的地在走廊裡晃悠,已經宵禁了,霍格沃茨宵禁後,走廊裡幾乎是沒有燈的,德拉科也不打算用熒光閃爍,畢竟也在這裡上了將近一年的學,他又不是格蘭芬多的路痴們……
Snape從天文塔晃悠了一圈,估摸著時間,小孩子也該去睡覺了,斯內普這傢伙……基於某種程度上的確是算另一個自己,應該也不會無恥到在波特這個年齡……咳,總之,他現在應該可以回去了。
“呼,好冷……真是的,就該多拿一件外套的……”
Snape正往回走著,卻聽見了熟悉的低語,Snape站住不動,靠在牆邊,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出來夜遊的德拉科。
這傢伙,什麼時候跟格蘭芬多的蠢貨們一樣,竟然出來夜遊?夜遊竟然也不用隱身咒?
Snape皺眉,難道這裡原來的自己,沒把德拉科好好教?
哦,那看來,需要他自己來好好調/教一番了。
德拉科嘟嚷著,瑟縮了下,他該給自己用個保溫咒……早就該想到了。
然而,就在德拉科伸出魔杖的時候,一陣陰風吹過,後頸一涼,不知被什麼拂過,德拉科打了個冷顫,迅速回頭,卻沒發現任何東西。
德拉科心裡打了個突,不是吧……
“皮皮鬼?皮皮鬼!出來,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德拉科強作鎮定。
該死,他就不該聽赫敏之前講什麼鬼故事……本來霍格沃茨就有幽靈,他也沒什麼可害怕的……他可是巫師誒!巫師怕什麼鬼啊!
可……可赫敏講的那些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東方鬼故事……
德拉科覺得霍格沃茨的幽靈死相還是比較含蓄委婉的,起碼沒有赫敏說的眼珠子掉下來,舌頭塔拉出來一大截,還有長長的血指甲……
就霍格沃茨來說,死的最慘的,也就是無頭爵士尼克。
德拉科越發覺得,這……這……雖不可能說遠在東方的鬼莫名跑來霍格沃茨,但不免……誰知道霍格沃茨的幽靈會不會,會不會突然就變得那麼可怕了呢?
黑暗總是能催發人無窮的想像,德拉科雖然現在還什麼都沒看到,卻已經是想象著,一回頭,就會看到一個慘白著臉,眼睛裡流出血……
好可怕……
嗚嗚,教父,你在哪裡……
德拉科抿緊了唇,小臉慘白,背緊緊抵著牆,捏著魔杖的手指已然泛白。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