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反歌和十九畏歌。
因為沒什麼事做,你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我專門為你買了躺椅和羊毛毯,就放在藥館裡。老中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五月九日
雖然沒這個必要,但我還是有寫日記的習慣。
今日,我的日記本突然離奇失蹤,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夏寒不知如何開口。
而陳述,只是一直深情地看著面前的人。
終於,他說話了:“我曾經沉默地、毫無希望地愛過你。”
夏寒不知如何回應。他所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便是給陳述一個擁抱。
而陳述則捧起他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十七、四十七歲 四十歲
十月十三日
老中醫給我推薦了一家茶館,說它的點心味道很棒,好吃到讓人想把碗也一塊兒吞下去。
你依舊整日混混欲睡。
我輕聲喚醒你,打算帶你去那家茶館吃個下午茶。
你揉著眼站起來。
我看著你倒在地上。
我抱起你,不停地叫你的名字。
你沒有應我。
救護車的鳴笛聲刺耳。
我將你抱上擔架。
我直直地立在急救室門前,不知該做些什麼,也無法做些什麼。只剩下救護車刺耳的警笛聲在耳邊迴響。
十月十七日
我讀了很多遍,才勉強認清楚診斷書上的字。
“他最多,也只有兩年的時間了。”醫生的眼鏡片反射著寒冷的光。
“怎麼……怎麼會……不可能突然病成這樣罷!”我聽見自己說。
“這並不是他這幾年真實的病歷和體檢報告。”
“不會的,這些都是陳述……”
我不說話了。
我突然明白了。
你一直在騙我,和陳述一起……
十月十八日
我在你床邊坐了整整一夜。
床邊的儀器忽然發出長鳴。
醫生和護士破門而入。他們把我拉出去。
我們相握的手分離。
你的手無力垂下,戒指從無名指滑出,掉在地磚上,發出清脆聲響。
十月二十日
你醒了。
你看著我,衝我笑:“我想出院。”“不可以,你的病還沒好。”
“我的病好不了了,我知道的。”“對,陳述也知道,就我不知道。”
“……對不起”“我們……拉過鉤。《史疏》還沒有寫完,你說過要陪我的。”
沉默。
“讓我出院好嗎?”
“不行!我會想辦法的。我……我肯定有辦法。你的病肯定會好。”
“生與死的問題,從古至今,有太多太多的人探討、論證過了。其實答案已經很清楚了。你明白的,何必騙自己。”
“這一輩子,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在醫院裡”你伸手擁抱我,將自己冰冷的臉頰貼上我的脖頸,“對不起,已經是最後了……”
十月二十八日
出院。
坐公交車回家,車上人很少。
你輕唱:“南——方,飛——來的,小——鴻——雁,吶”
早和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