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四師叔也一臉狐疑地瞪著他。
四師叔見他看來,惡狠狠道:“你跟我們走!正好拿你去換回嶽師侄!”
孫師兄還發著愣,好容易回了神,望向司木的神色已有些古怪。
司木道:“走便走!我行得端正,還怕你們胡說八道?”
四師叔冷笑:“你端正?若不是你在天山時蓄意……”他看看那幾名守衛,總算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場,便改口道,“若不是你蓄意接近欺騙他,他怎會把你這魔頭當成朋友?又怎麼會被你設計捉了去!”
司木覺得跟這人實在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便乾脆不再說話。
那邊守衛催促幾句,四師叔也懶得再說什麼,封了司木的穴道,便與孫師兄隨那兩名守衛去了。
司木還在心裡好奇四師叔究竟要怎麼把這出戏演下去,守衛領著他們一路到武林盟外,他一抬頭,忽然便見著了對面一臉嚴肅的左護法。
司木:“……”
右護法站在左護法身邊,一手抓著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嶽渺,另一隻手中提了把刀,正橫架在嶽渺的脖子上,緊貼著他脖頸上的面板,好似他一掙扎就會被立刻割斷喉嚨。
三人身後是大批魔教弟子,想來魔教分舵的人大多都在這兒了。
司木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只得死命去看左右護法,企圖從二人臉上得到答案,可兩人卻彷彿不曾看到他一般,壓根沒往他這兒看一眼。
正派中不少人曾與二位魔教護法有過一面之緣,特別是右護法與漢人大不相同的容貌,讓人印象深刻,此時已有不少人認出了他來。
“果真是魔教。”
“先前我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近來江湖上發生的這些事,也都是魔教做的了。”
老盟主走出一步,正欲開口,忽然已經有人搶先在邊上喊道:“你們這些魔頭,快放了我們盟主!”
這句話好似投入水中的石子,一瞬武林俠士群情激憤,不少人躍躍欲試,若不是右護法手中的刀還架在嶽渺脖子上,只怕他們早已要去和魔教一決生死。
左護法道:“我們並未想傷害嶽盟主,不過是想拿嶽盟主和你武林盟換回一個人罷了。”
他這話說完,武林盟俠士們的目光突然就齊刷刷地落到司木身上。
司木心中更加不解,當初這些部署可是和左護法商議過的啊!說好了他在武林盟假裝被俘,再同嶽渺一同暗中調查,怎麼好端端又要把他換回去了。
老盟主神色古怪,轉過頭來,望了司木一眼,忽然低聲與司木道:“老夫果然沒猜錯!”
司木:“什麼?”
老盟主:“這是你們教主要棒打鴛鴦了!”
司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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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護法在那邊高聲道:“老盟主,你應當知道我要換誰回來。”
老盟主斂容正色:“我知道。”
左護法問:“換,還是不換?”
老盟主苦笑:“我難道還有選擇嗎?”
四師叔急忙扯住老盟主衣袖,道:“若是放了這小子,往後武林盟威嚴何在!”
老盟主看四師叔一眼,神色古怪:“嶽渺可是你師侄。”
身後成正大師道:“剿滅魔教絕非一日之功,我們此刻若為一時意氣,眼看著嶽盟主死於魔教妖人之手,那武林盟又與魔教何異?”
眾人齊聲附和,四師叔好似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狠狠瞪司木一眼,隨後閉了嘴不再言語。
老盟主與左護法道:“你擔心我們使詐,我也怕爾等暗算,不若你我二人各派一人,將嶽賢侄與司木帶到中間,相距十步,我們再一同鬆手,如何?”
左護法點頭應允,示意右護法帶著嶽渺前去,右護法脅著嶽渺,仍是以刀架在他脖頸之上,小心翼翼朝前走去。
老盟主就顯得隨意許多,他知司木不會亂跑,只不過心中提防著魔教使詐,四人這麼走到了中間,老盟主與右護法依照約定各自鬆手,示意嶽渺與司木朝對方走去。
司木仍是滿心茫然,此刻總算離右護法與嶽渺近了,拼命朝嶽渺打著眼色,想要弄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料嶽渺也避著他的眼神,司木只是被封了穴道,雙手未被捆縛,心下有些著惱,正巧走到嶽渺面前,一把揪住嶽渺衣袖,低聲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這話還未說完,嶽渺忽然便抓住了他的胳膊,右護法還來不及回神,嶽渺已經將司木猛地帶往老盟主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