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壯碩的樺地,先是一愣,隨即目光越過樺地的肩膀落在三人身上,一臉謹慎地高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嗯?”跡部抬手撫向眼角的淚痣,嘴角微微一揚,“裡面在做什麼,本大爺就是來做什麼。”
兩紅衣男子對視一眼,臉上瞬間換成了恭敬的神色:“抱歉,請問有請柬麼?”
“哼。”一聲鼻音從跡部大爺的鼻腔裡鑽了出來,“樺地。”
“Wushi。”樺地從褲兜裡摸出了兩封請柬,遞了上去。
惟宗也拿出了自己的那一封。
其中一名紅衣男子雙手接過三封請柬,掃了一眼,確認無誤後,轉頭看向小夥伴,點了點頭,兩人同時側過身子:“跡部先生,手冢先生,惟宗先生,請。”
跡部抬手撣了撣西裝上不存在的灰塵,從樺地手上接過一個不算小的禮盒,走進大門,手冢與惟宗緊跟其後。
“對不起,沒有請柬,你不能進去。”身後傳來紅衣男子的聲音,惟宗回過頭,只見樺地被兩名男子擋在了門外。
“樺地,在門口等本大爺。”跡部說道。
“Wushi。”樺地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轉身走下臺階,隱入了黑暗處。
魁梧的紅衣男子就如同公園裡的垃圾桶般,每隔十幾米便安放了一個,惟宗抬頭看著懸掛在樹上的紅色燈籠,燈籠上貼了一個大大的壽字,夜風徐徐,吹起他額前的碎髮,也吹動著燈籠搖曳,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種陰森恐懼感。
“真是不華麗的宴會。”走在最前面的跡部大爺對眼前的裝飾嗤之以鼻。
惟宗下意識地看了跟在身後的紅衣男子一眼,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惟宗抿了抿嘴,雙手抄進褲兜裡,低頭瞅了瞅被他弄皺了的西裝,意識到此番行為與他的衣著有些不符合,又連忙把手從褲兜裡抽了出來。
“喂,惟宗,給本大爺跟上,不要不華麗地東張西望。”跡部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惟宗收回視線,撫平西裝上的褶皺,看著出現在視線範圍的二層小洋樓,音樂聲越來越大,人影倒映在明淨的窗戶上,那裡應該就是今晚的主會場。
“惟宗,今天晚上你們一定要小心哪。”腦海中回想起臨出門前堀尾聰史對他說的話,惟宗微微皺起眉頭,路邊的草叢裡傳來了幾聲清脆的蟲鳴,他抬起眼眸瞥了不遠處那扇合上的大門,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加快腳下的步伐,跟了上去。
走在最前面的紅衣男子快步走到門邊,朝站在門口的中年男子耳語幾句,中年男子瞟了跡部三人一眼,抬手推開虛掩的大門:“三位先生請。”
跡部下巴一抬,將手中的禮盒遞給了中年男子,從他身旁走過,惟宗送上禮物後,跟在手冢身後進了那扇門。
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被門口的動靜吸引住,他們停止交談、碰杯,不約而同地向門口投去好奇的視線,當看到身著白色西裝的跡部時,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詫異的神色,顯然,跡部的出現讓他們局的有些難以理解,三三兩兩的人湊在一處議論紛紛。
“跡部先生。”今晚的主角身著靛藍色的和服迎了上來,嘴角揚起一個溫暖的弧度,兩條深深的法令紋從鼻翼延伸至唇邊,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松下組長。”跡部雙手抄進褲兜裡,嘴角扯出一個淺笑,“生辰快樂。”
“老朽實在沒有料到,跡部先生此次會親自來。”松下健太笑容可掬地說道。
“本大爺是陪人來的。”跡部淡淡地說道。
“哦?”松下健太微微一愣,視線落在了落後跡部一步的手冢與惟宗身上,連忙伸出手,“手冢警部,惟宗警官,你們兩個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松下組長,生辰快樂。”手冢微微鞠了一躬。
惟宗向前一步,伸手握住那隻手,揚起嘴角一笑:“松下先生,生辰快樂。祖父有事不能同行,他讓我向松下先生轉達深切的歉意。”
“不敢不敢,惟宗警視總監心到就好。”松下健太握著惟宗的手晃了晃,手上不再施加力度。
惟宗自是明白,鬆開手放在身側。
松下健太那一句話自然讓在場的人明白了手冢與惟宗的身份,不免有人竊竊私語:“你看,日本的警察也來參加松下組當家的壽宴。”
“你沒聽跡部總裁說麼?他是陪人來的。”
“不會陪的就是那兩個警察吧。”
“跡部總裁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