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隻手腕上則傳來與海浪的吞噬力相當的拉力,惟宗試圖穩住腳,卻是徒然。
手指滑過欄杆,惟宗暗道了一聲糟糕,抬眸看向手冢,組長大人的臉比平日還要陰沉,此時又是一排巨浪湧來,只見被手冢握著的欄杆有些變形,惟宗抬手指了指欄杆,手冢轉頭看去,惟宗瞬間感覺到四周的海流有凝結的跡象。
在海浪傳來的巨大吼聲中,惟宗清楚地聽到“咔嚓”一聲,隨後他與手冢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捲進了海浪裡,眼前的景物迅速變化,眩暈感不住地襲來,惟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他終於體會到衣服在洗衣機裡轉動的感覺。
海浪的威力漸漸地小了,咆哮的大海逐漸平靜下來,看著一片狼藉的甲板,眾人面面相覷,臉上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副劫後重生的神情。
不二扯了扯貼在身上溼答答的衣服,看著四周,當視線觸及到船頭消失不見的欄杆時,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他轉頭看著狼狽不堪的人們,取下眼鏡調整著鏡架的木手,頭上白色與橘色相間的帽子不見了的甲斐,抬手捋著溼漉漉金髮的平谷場,目光撞上了鬼的視線,不二的心涼了半截,轉身衝到船頭,探頭往下看去,微波盪漾的海面上漂浮著細碎的木板,以及翻著白肚皮的魚。
“不二。”身後響起鬼的聲音。
“鬼前輩,手冢和阿聞不見了。”握著欄杆的手微微顫抖,不二極力穩住內心的不安,轉頭看向鬼,說道。
“應該是被最後那一波海浪衝走了。”鬼面色微微一沉,轉頭看向站在甲板上的船員,厲聲喝道,“立刻聯絡保衛廳,報告位置,進行搜尋。”
“是,少校。”船員意識到不妙,敬了一個禮後轉身快速鑽進了船艙。
“不二。”耳邊再度傳來鬼的聲音。
不二深吸一口氣,嘴角扯起一個弧度,他點了點頭:“我知道,有手冢在,他們一定不會有事。”轉過身,不二睜開冰藍色的雙眸,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低聲喃道,“手冢,阿聞,你們一定要沒事,”
大井碼頭上站滿了聞訊而來的新聞媒體,他們扛著長槍短炮記錄著眼前這一切,陳梅站在被無數波海浪洗刷過的臺階上,雙手環在胸前,看著趨於平靜的海面,耳邊聽著記者的現場報道,眉頭微微皺起。
而此時,在巨響響起時便已經登島的菊丸站在沙灘上,看著一排接著一排、一浪高過一浪的波濤,心上滑過了一絲不安,嘀咕道:“小聞聞他們應該還沒有上船吧。”
“上船的機率為69%,沒有上船的機率為31%,避過海浪的機率為40%,沒避過的機率為60%,全員安然無恙的機率為99。99%,是海底火山爆發的機率為20%,是其他的機率為80%。”耳畔傳來乾資料狂的聲音。
“組長他們不會有事的。”越前雙手抄進褲兜裡,微微抬起下巴是,說道。
“乾,菊丸,越前,走了。”已走到森林邊緣的千歲回頭看著站在沙灘上的三人,喚道。
“是。”三人同時應道,轉身跟上了千歲等人的腳步。
幾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後,隔扇外傳來了犬吠聲,惟宗和雅心煩氣躁地看著電腦螢幕,深吸了好幾口氣卻依然無法平復,她抬手合上了筆記本,起身走出書房,站在走廊上,只見金毛展護衛抬頭看著東京灣的方向不住地叫著,而波斯貓錦毛鼠則是弓著脊背,瞪圓眼睛,平時柔順的不得了的毛髮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
惟宗和雅仰起頭,看著東京灣的方向,天空藍得透亮。
“嘔……”胃裡一陣翻滾,惟宗和雅微微皺起眉頭,抬手捂著嘴巴,衝進了洗手間,跌坐在地上,卻怎麼樣也嘔不出來,她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身體不舒服?”門外傳來風老爺子的聲音。
“想吐。”惟宗和雅有氣無力地回答。
“有了!?”風老爺子的聲音幹勁十足。
惟宗和雅心生無力感,她站起身,開啟洗手間的門,看著門口一臉興奮的父親,無奈地說道:“老爸,我正在例假。”
風老爺子聞言,臉頓時垮了下來,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一邊走一邊嘟囔道:“難道是補得還不夠好?”
惟宗和雅白了父親的背影一眼,仰起頭,頭抵著門框,微微合上雙眸,強行壓下心裡的不安:“不會是阿聞出什麼事了吧?”
兩男子站在窗前,年紀稍大的笑道:“趕上了?”
“應該是的。”年輕點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就好。”年長者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