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唯有眼巴巴盯著那堆已經易主的甜品,淚汪汪地咬著小手帕:“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不是,絕對不是。”惟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無辜,挖蛋糕的速度卻沒有絲毫減緩。
Zero回頭看了看已經被他和菊丸掃蕩空的玻璃櫃,轉過頭,端起那杯唯一倖存的所屬權還是自己的奶茶,喝了起來,喝了幾口後,他嘟囔道:“原來是訂婚呀?難怪那天晚上我看到他被人從巷子裡扶出來塞進車裡,估計是因為訂婚太高興喝多了吧。”
惟宗一愣,抬起頭看了看仍然嘟囔的Zero,撇頭看向菊丸,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相同的疑惑,他嚥下口中的蛋糕,將手伸進褲兜裡,很快又抽了出來,喝了一口奶茶,問道:“你看到了跡部先生?”
“是呀。”Zero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可是雙眼2。0的哦,雖然那天晚上比較黑,但是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那副畫像,所以跡部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是能認出來的哦,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就是衣領有一點髒,從我旁邊經過的時候,我看到他腦袋是耷拉著的,應該是喝多了。”
“大概什麼時候看到的?”惟宗繼續問道。
“大概……”Zero抬手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什麼,“為什麼有種我是犯人,你是警察,你在審問我的感覺?”
“怎麼可能。”惟宗抿嘴一笑,“你怎麼可能是犯人呢?”
“那倒也是,像我這麼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怎麼會是犯人。”Zero樂呵呵地笑道,“準確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大概七八點的樣子,因為那個時候我一般都會在這裡買蛋糕的說。”
“就你一個人看到麼?”
“還有優紀姐的兒子喲。”
“啊?”
“優紀姐的兒子是警察,雖然長得兇了點,但是心地還是蠻善良的啦。”
“喂,你在命令誰!”門口傳來一道腔調語氣異常熟悉的聲音。
惟宗循聲回頭,一頭白髮的男子站在門口,襯衣的扣子解到胸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口中叼著一根香菸,淡淡的白色煙霧嫋嫋升起,他身後跟著一位頭上綁著綠色髮帶的藏藍髮男孩,男孩時不時地扶一下鬆鬆垮垮的髮帶。
“亞久津前輩,現在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啦!”
“囉嗦,老子愛幾點下班就幾點下班,誰管得著!”
“前輩!”
“喲,阿仁,我們又見面了!”Zero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你怎麼又來了!”亞久津轉頭看著Zero,臉上露出了嫌惡的神情,當目光觸及到坐在Zero對面的惟宗和菊丸時,不由得一愣:“你怎麼在這裡?”
“惟宗君?”跟在亞久津後面進門的壇太一詫異地看著惟宗,連忙走上前扯了扯亞久津的衣角,“亞久津前輩,回去上班啦!被惟宗君看到了不好!”
“啊咧?你們認識?”Zero也是一愣,抬手指了指惟宗,又指了指亞久津。
亞久津一巴掌拍掉扯著衣角的手:“見過一次。”
“誒?”Zero一臉不解地看著亞久津。
“亞久津君,聽Zero君說你在昨天晚上也見過跡部先生?”惟宗從褲兜裡摸出了錄音筆放在桌上。
Zero看了看錄音筆,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Zero?是誰?”亞久津吊起三角眼,問道。
“他喵!”菊丸抬手指了指坐在惟宗對面的平頭男子。
“喂,你不是叫楠澤諾嗎?什麼時候叫Zero了?”
“英文名嘛。阿仁不覺得我這個英文名很高階大氣上檔次麼?”
“你是白痴嗎?”
“我從來不白吃,每次吃東西我都有付錢的。”
“……”惟宗嘴角狠狠一抽,他垂下眼簾看著面前的蛋糕。
“喂。”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惟宗抬起頭,墨色的眼眸對上了那雙三角眼,“昨晚看到一個男的上了車,是不是跡部我不能確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車牌號,但是……”
“我是從在警署上班的亞久津君口中得知的,壇君和英二可以作證。”
“你很上道嘛。”
“謝謝誇獎。”
“仁,你怎麼回來了?”忙碌完端著一個烤好的草莓蛋糕從蛋糕房裡走出來的褐發女子看著不合時宜地出現在蛋糕店裡的兒子,驚呼一聲。
“真是囉嗦的老太婆。”坐在Zero身旁的亞久津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