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身上,“你們兩個都是一個臭脾氣,讓你們不要繼續查偏不聽!”
惟宗言義一愣,一臉無辜地說道:“喂,老大,這跟我沒有關係呀,我進去的時候他才三四歲,怎麼能夠說是跟我學的呢。你不要隨便冤枉好人哦,阿聞貌似跟你呆一起的時間比較久。”
“那你的意思是我教的?”
“我可沒有這麼說。”
“那你是怎麼說的?”
“字面上的意思啊。老大,你的國語是體育老師教的?”
“……”老爺子氣結,抓起手邊的軟墊砸了過去。
惟宗言義眼明手快地接住,“老大,你說不過我怎麼就動手啊!”
看著兩個年齡加起來絕對超過一百的老頭在面前玩著丟軟墊的遊戲,惟宗抿了抿嘴,沒有吱聲。
“呼哧呼哧……”老爺子氣喘吁吁地盯著惟宗言義。
惟宗言義抓著軟墊,聳了聳肩膀。
老爺子冷哼一聲,將注意力繼續放到孫子身上:“那你現在查到什麼了麼?你繼續查下去,就是在虎口拔牙!”
“可是那老虎已經老了。”惟宗淡淡地回答道。
惟宗老爺子一愣,瞥了惟宗言義一眼,隨即看向惟宗:“你知道那老虎是誰?”
“不知道。”惟宗搖了搖頭,“但是我猜出來的,跟爺爺和小爺爺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那年紀應該不小了,雖然還是百獸之王,但畢竟年紀在那兒,牙齒說不定也不穩固了吧,搖一搖或許就鬆了,就掉了。”
老爺子半眯著眼睛,兩條深深的法令紋從鼻翼延伸至嘴角,眼角的紋路沉澱著歲月,他端起手邊的茶杯,放到嘴邊,才發現杯子早已空了,重重地放下杯子,墨色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坐在對面的孫子:“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聽過嗎?”
“但樹倒猢猻散。”
“如果老虎牙拔不掉怎麼辦?”
“那就一顆一顆地拔!”
“你是鐵了心的要繼續查?”
“小爺爺在監獄裡呆了二十年,爺爺甘心麼?”惟宗不答反問道。
老爺子又是一愣,握著空茶杯的手微微一緊,手背上鼓起了青筋,惟宗言義若有所思地看了惟宗一眼,垂下眼簾,嘴角微微上揚,一抹淺笑掛在唇邊。
沉默了許久,老爺子抬腿踹了坐在身旁的弟弟一腳,嘟囔道:“沒良心的臭小子,就顧著關心你小爺爺,壓根沒把我這個爺爺放在眼裡!”
無緣無故被踹的惟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