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叫她春花。”
“她怎麼了?”
“她死了,我看到那個男的一刀一刀地割在她身上,然後還撒上鹽水。”
“那個男人是誰?你還記得嗎?”
“他叫夏目……夏目……夏……”立花筠子抓著床單的手不住地顫抖。
惟宗見狀,連忙將手覆了上去,似乎是感受到從惟宗手心裡傳來的溫度,立花的手漸漸停止了顫抖,她將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惟宗的手腕,指甲掐進了皮肉裡,惟宗眉頭皺也不皺地問道,“你害怕嗎?”
“怕,我怕那個男的會殺了我。”
“你現在不用怕了,夏目健一郎已經被抓起來了,關在監獄裡,你安全了,你的爺爺,你的媽媽,你的家人都在身邊,他們會一直陪伴著你,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惟宗的聲音不緊不慢,帶著幾分催眠的味道,“你現在很安全,你爺爺立花老先生一直在你身邊,他很愛你。”
“安……安全?”立花筠子抬頭看著惟宗,眼眶裡充滿了淚水。
“是的,很安全。”惟宗重重地點了點頭,手腕上的刺痛感降低了一些。
“爺爺……爺爺……嗚嗚……”立花筠子鬆開了抓著惟宗手腕的手,轉頭尋找著祖父的身影,最後像一個孩子般投進了老爺子的懷裡,嚎啕大哭,似乎要將這一段時間所受的委屈悉數哭訴出來。
立花老爺子一把摟住孫女,一臉感激地朝惟宗點了點頭,忙著安撫他的孫女:“是是……我的小筠子,爺爺在這,爺爺在這。”
立花太太站在洗手間門口,微紅著眼眶看著這一切,低頭拭著淚水。
惟宗看在眼裡,朝一旁的菊丸大貓耳語兩句,菊丸大貓點了點頭,朝立花太太走去,而惟宗則轉身出了病房。
一身穿白大褂的藍髮青年站在門口,挺立的鼻樑上架著一副平光眼鏡,見惟宗出來,挑了挑眉頭,惟宗抿嘴一笑,與他並排站在走廊的欄杆前,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過了良久,藍髮青年開口道:“你搶了我的生意啊!”聲音磁性中帶著幾分魅惑。
“東京綜合醫院最年輕的外科主治醫生忍足前輩還缺這點錢?”惟宗雙手揣進衣兜裡,仰起頭,湛藍的天空留下了一條飛機滑過的痕跡。
“只要有錢,誰不想賺。”忍足侑士抬手推了推眼鏡,說道。
“呵呵……”惟宗笑而不語。
“這次做的不錯,其實你不當警察,做個心理諮詢師也很不錯,有沒有興趣辭職到我這裡來……”
“不許你把小聞聞帶走喵!”忍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隻紅色的大貓插了進來,圓溜溜的貓眼瞪得更圓,鼓起了包子臉,如果眼光能殺人,估計忍足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小聞聞?”忍足斜眼瞥向惟宗,“你這稱呼真是有趣呢。”
“有趣也只能我一個人叫喵。”此時的大貓就像是護犢子的老虎,他怒視著忍足。
忍足微微一怔,俊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微微揚起嘴角:“啊咧啊咧,看來那情侶套餐和紅玫瑰是真的。”
“前輩!”惟宗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位前輩,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還真是沒有改。
“情侶套餐很好吃吧?紅玫瑰很香吧?”忍足臉上的笑讓人想一拳打掉。
“前輩如果想知道味道如何,不妨找天約一位長腿美人去試試。”惟宗朝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丟下這句話後,拉著菊丸朝電梯間走去,再呆下去,恐怕這隻紅髮大貓就要炸毛了!
“哦?”忍足抬手摸了摸下巴,他在很認真地思考惟宗的這番話,“這個提議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約誰了,小百合?綾香?還是……”不知為何,那雙嫵媚的桃花眼的主人闖進了他的腦海,忍足打了一個激靈,甩了甩頭,“算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這廂忍足在為那雙桃花眼突然闖入腦海而煩惱,那廂菊丸大貓嘟起的嘴巴完全可以拴兩頭驢了。
“英二前輩,怎麼了?”惟宗有些不解地看著菊丸,“還在為忍足前輩要我做心理諮詢師而生氣?”
“你怎麼認識那頭關西狼的喵?”菊丸不答反問。
“關西狼?”惟宗想了想,才明白過來,大貓口中所指的關西狼正是那位說話帶著一點關西口音的忍足,輕笑道,“他是我讀大學時候的前輩,我們同在醫學部。”
“是這樣的喵?”菊丸的嘴巴減少了一頭驢的位置。
“英二前輩怎麼會叫忍足前輩關西狼?”惟宗比較好奇這個稱呼。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