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嗎?”
“嘿嘿……不老不老。老媽永遠十八歲,永遠一枝花。”惟宗嘿然笑了笑,鬆開母上大人。
“喵嗚……”收到了錦毛鼠鄙視的資訊。
“汪汪……”收到了展護衛哀怨的訊號。
沿著走廊走到和室,一老者的身影映在了紙門上,惟宗和雅點了點頭,朝廚房走去,惟宗站在門前,理了理衣服,跪坐在門口,輕聲道:“爺爺,我回來了。”
過了半響,一道和藹的聲音從門裡傳來出來:“進來吧。”
“是。”惟宗拉開隔扇,快步走了進去,就在他準備關門的瞬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和金色的身影竄了進來。
這兩傢伙!惟宗哭笑不得地看著白貓和金毛。
老者放下手中的報紙,抬起頭,柔和的燈光落在臉上,白皙的臉龐被歲月刻上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卻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他也是一名美男子,微微上挑的鳳眸裡流露出睿智的目光,渾身上下散發著正義的氣息。
“回來了?”老者開口問道。
“嗯。”惟宗點了點頭。
“累嗎?”老者將報紙摺好,放在小几上,端起茶杯,小啜一口,問道。
“還好,不是很累,今天……”惟宗搖了搖頭,準備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一遍,卻被老者制止了。
“不累就好,吃完飯好好休息。”
“是,爺爺。”惟宗笑著應道。自家老頭從不主動過問兒孫工作上的事情,但這並不表示他不關心,相反的,他每天都在關心,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句話。展護衛和錦毛鼠是惟宗上大學以後老頭養的金毛和波斯貓,用母上大人的話來說,老頭在用著兩隻小傢伙排解自己不再他身旁的寂寞。
“對了,你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黃豆豬蹄。”老者突然開口說道,“但她不讓我吃,說怕我膽固醇偏高。”
惟宗一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卻又連忙捂住嘴巴,偷偷抬起頭看了老者一眼,老者神色自若地摸了摸錦毛鼠的毛。他愛吃黃豆豬蹄,老頭也愛吃,言下之意他最明白不過,他咳嗽一聲,斂起唇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媽媽說的對,爺爺要少吃豬蹄。”
老者冷哼一聲,撇過頭,用後腦勺對著惟宗。他懷裡的錦毛鼠愜意地窩著,六根鬍鬚微微抖動。
老頭生氣了。惟宗強行壓制住湧上喉頭的笑意,轉過頭,將趴在一旁的金毛展護衛喚了過來,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大腦袋:“展護衛啊,你怎麼又被錦毛鼠偷喝牛奶啊,錦毛鼠真不乖,該被打屁屁。”
“嗚……”金毛耷拉著腦袋,嗚咽一聲。
“沒大沒小的臭小子,居然把你爺爺比作貓。”掌風襲來,惟宗機警地避過。
“……爸爸,阿聞。”隔扇被拉開,惟宗和雅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只見公公和兒子一個打一個躲,貓貓狗狗跟在後面亂竄,汪汪喵嗚地叫做一團。
“咳咳……”老者停下腳步,板著臉咳嗽兩聲,拍了拍和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正襟危坐,“阿聞,吃飯了,跑跑跳跳成什麼樣子?”
“是是……”惟宗也不戳穿老爺子,笑眯眯地說道,“我先去洗個手。”言畢,躥出門,展護衛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
回到房間簡單地洗漱一下,惟宗換上一套家居服走進和室,盤腿坐在幾前,雙手合什:“我開動了。”
醬黃色的豬蹄燉得很爛,入口即化,加上同樣燉爛了的黃豆,那滋味,難以用言語表達,惟宗一邊啃著豬蹄一邊看著爺爺,只見老爺子的喉結上下鼓動,似乎在吞嚥著口水,他眯眼一笑:“媽媽,今天的豬蹄很不錯,色香味俱全啊。”
老爺子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當媽的又怎麼不知道兒子的心思,惟宗和雅白了兒子一眼,抿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媽媽,爸爸還沒回來麼?”惟宗將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放在一旁的骨碟裡,扒拉了幾口飯,問道。
“他說要趕一篇稿子,晚點才回來。”惟宗和雅笑眯眯地說道,“他的那一份放在鍋裡熱著呢。”
“哦哦。”惟宗朝拿起報紙的老爺子瞥了一眼,點了點頭,又夾了一塊豬蹄啃。老爸是一名報社記者,老媽是一名網路作家,老爸力求還原事實真相,老媽善於創作唯美浪漫少男少女故事,處在兩個極端的夫妻兩唯一能找出來的共同點就是靠筆桿子吃飯。
對於父母的職業,開明的老爺子從來不多說一句,有些時候,還會為靈感枯竭的老媽提供一些他與奶奶當年談戀愛的素材,偶爾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