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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搜查一課三系法醫室。

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一隻手託著筆記本,一隻手拿著筆,面對躺在手術床上的人體模型,嘟囔道:“越前龍馬,左撇子,惟宗聞,左撇子,唔……什麼時候給他們兩個做個開顱手術。”他抬手推了推眼鏡,白色的鏡片閃過一道精光,“如果不答應的話,就……蔬菜汁應該再改良一下。”

右手握著筆的惟宗打了一個寒顫,他看了一眼窗外,天是藍的,雲是白的,群馬縣的界碑出現在視線內。

作者有話要說: 流言蜚語就是這樣出來的!

☆、Chapter 8

千瘡百孔,這是惟宗在看到田中家老宅時闖進腦海的第一個形容詞,坍塌了一部分的牆垣,被白蟻啃咬得慘不忍睹的木樑,雜草叢生的庭院,被凌亂的草叢覆蓋了的小路,若不是泥牆上那塊殘破不堪門牌,他還真的無法想象這曾經住過一家人。

“聽說這裡已經荒廢了三十年。”站在惟宗身旁的銀髮男子說道。

“佐伯前輩,田中女士是在家人去世後離開老家的?”惟宗從褲兜裡摸出本子和筆,習慣性地左手握筆,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後,似乎想起什麼,又連忙換到右手。

“嗯,根據戶籍科提供的資料是這樣的。”佐伯虎次郎將一份戶籍資料遞給了惟宗。

惟宗伸手接過,道聲謝後,眼睛微微一掃:三十年前,田中的父母死於一場車禍,隨後田中因為考上大學的關係,將戶籍遷往了東京,然後就一直定居在東京,與他們在東京查到的地址一模一樣。

“小虎有沒有關於田中曾經生育過的資料?”不二眉眼彎彎地看著斷壁殘垣,問道。

“沒有。你昨天給我打完電話後,我就讓同事幫忙查詢了三十年前前後出生的嬰兒的資料,並沒有發現母親是田中優子的孩子。”佐伯搖了搖頭。

菊丸照了幾張相後,竄進了庭院,似乎在尋找什麼。

惟宗將戶籍資訊資料摺好夾進了本子裡,只聽一道清亮略帶遲疑的女聲從身後傳來:“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惟宗回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子站在身後,淺褐色的眼眸中充滿了警惕,沒多久,她眼中的警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雀躍:“佐伯警部?真的是你啊?”

“啊,是鈴木小姐。”佐伯笑了笑。

“叫我千代子就好了嘛,佐伯警部。”鈴木千代子臉微微泛紅,她抬手捋了捋鬢間的髮絲,抿了抿嘴,“佐伯警部怎麼有空到我們這裡來?去我家裡坐坐吧,我奶奶前兩天還唸叨您呢。”

女子的熱情讓佐伯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惟宗低下頭,裝模作樣地整理著本子裡的資料,耳朵豎得老高。

“噗……”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惟宗知道那是不二。

果然,一息的時間過去了,只聽不二笑著說道:“看來佐伯……很不錯嘛。”

什麼很不錯,中間的停頓讓人遐想連篇。其實不二前輩是想說佐伯前輩的桃花很不錯吧。惟宗抬起頭,看著耳朵根子染上了紅色的佐伯,心裡嘀咕道。

“嗯,佐伯警部的人是很不錯的,上次如果不是佐伯先生,我爸爸可能要遭受無辜的牢獄之災了。”鈴木面帶羞澀地說道,“佐伯警部,他們是……你的同事嗎?”

“呵呵……”不二輕笑一聲,準備說話,卻被佐伯打斷了:“鈴木小姐,您奶奶在家嗎?”

“在的。”鈴木有些狐疑地看了不二和惟宗一眼,點了點頭。

惟宗心裡暗自好笑,看來不二前輩的高深已經讓他人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不過也是,不這麼打斷,誰也猜不出不二前輩後面的話會是什麼。

“那能不能帶我們去找鈴木老夫人。”佐伯不著痕跡地瞪了不二一眼,“他們是來自東京警視廳的,是來調查田中家的事情。鈴木家住在田中家隔壁。”後面這句話是解釋給不二和惟宗聽的。

“哦,好,請跟我來。”鈴木輕輕咬著下唇,轉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二不二,小聞聞,我找到了這個喵。”一隻紅色大貓從雜亂的庭院裡跳了出來,唬得鈴木尖叫一聲。

菊丸大貓循聲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陌生女子,紅色的頭髮上沾著幾根枯黃的雜草,白皙的臉上有一道泥痕,他的手裡拿著一張泛黃的相片。

“這男的是誰?”惟宗指著相片中的一人問道。相片上的女子他認得,是田中優子年輕的時候,那這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