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兩白銀,哪怕大富之家,一輩子也見不著這麼多錢。你比蟒山的土匪還狠,搶劫只需張張嘴就成啊!”
“我本打算要黃金五萬兩,最後還是看在曾言語輕慢過姐夫的份上少收了二萬五千兩。你的命自然不值那許多錢,姐夫就不同了,天潢貴胄,真龍血脈,性命自然一等一的金貴。只收區區二萬五千之數,我還怕辱沒了姐夫,心下正忐忑呢。”
話落衝三王爺拱手,笑得親熱卻無半點諂媚,“還請姐夫看在我知錯能改的份上饒了這遭,日後碰見萬莫給我穿小鞋。”
先是見死不救,後又乘火打劫,現還拿王爺的銀子堵王爺的嘴,虧這人說得出口!活了半輩子,這樣無恥到坦蕩的人,蕭澤還是第一次見,真是罵也不是,打又不能,直憋得內傷。
二十五萬兩,說少不少,說多可也不多,正好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三王爺點頭答應,想著想著竟朗笑起來。賈環此人,當真有趣!
賈環見他笑得比之前真實,也跟著笑了,徐徐開口,“只要銀錢沒要人情,你是不是覺得鬆了口氣?正好我也是呢。”
三王爺詫異的瞥他一眼,心道此人與賈元春口中那個撩了毛的小凍貓子真不像同一個。雖然行事頗為無恥,卻很有些章法,叫人討厭不起來。
賈環見兩人身上的溼衣服已經結霜,雖面上強撐,眸中的生氣卻越來越稀薄,為了順利拿到二十五萬兩雪花銀,立馬在碎木堆裡翻找稱手的工具,並頭也不抬的叮囑道,“看你們的樣子我便知道後面有追兵。眼下快要天黑,夜間目不能視且有大批狼群出沒,想必他們會停止搜尋,故而今晚還算安全。你們一個腹部重傷,一個左腿骨折,在雪地裡恐走不出十米就要倒下,我們今晚便待在原地不動。我先把棲身的地方建好,你們趕緊脫掉衣服用雪球擦身,叫自己暖和起來。”
蕭澤一開始還聽得認真,暗道這人雖然品行不端,年紀也小,但行事卻格外穩重練達,看上去竟十分可靠的樣子,猛然間聞得最後一句,臉色立時兇惡起來,“脫光衣服用雪球擦身?你想凍死我們直說!當誰傻子不成?!你怎不自己先脫了?”
哪怕身上的衣服溼透凍結成冰,他們都沒捨得脫去,這人竟張口提出如此荒謬的要求,難道是王爺政敵派來的殺手?
賈環拎著一塊半人高的長條木板從破車上跳下來,臉色十分不耐,走上前一腳將體格健碩的蕭澤踢出去七八米,砰地一聲將雪地砸出個人形深坑。
“主子一隻腳都踏進鬼門關了你還唧唧歪歪。請了你這樣的傻逼當侍衛,晉郡王當真倒了八輩子血黴。”說完便扔掉木板去扒三王爺衣服。
“你住手!”蕭澤還在坑裡掙扎,嘴上不忘大喊。
三王爺本還有些牴觸,對上賈環漆黑渙散,仿似什麼都不看在眼裡的目光,慢慢放開拽住衣襟的手,笑道,“那本王便將這條命交給環弟了。”
賈環嗤笑,“雖說你倒黴請了那麼個侍衛,但碰上我算你時來運轉!放心,到了我手裡,你想死也死不了!”說完繼續扒衣。
22二二
三王爺看上去斯文儒雅,脫掉衣服卻極為精壯;面板是蜜色的;手感分外細膩光滑。前胸、手臂、腹部的肌肉線條結實而流暢,暴露在冷空氣中微微緊繃的時候;透著一股子懾人的爆發力。
溫雅中暗藏野性;這正是賈環最喜歡的型別,當指尖滑過腹部的傷口;他差點沒能忍住去撫摸對方排列緊緻的八塊腹肌和褻褲下露出的人魚線,但一想到自己毛沒長齊;初精未至,又變得意興闌珊起來。
三兩下扒光衣服;從自己衣襬撕了一塊乾爽布料綁住傷口;賈環攢了一團雪,用力摩擦三王爺身體。
當雪接觸到面板的一瞬,已冷到麻木的三王爺還是忍不住顫了顫,不由對自己太過輕信的行為質疑起來。然而不多時,雪摩擦過的地方漸漸升溫,一股微弱卻不容忽視的熱流在四肢百骸裡浮游,竟叫他舒服的直想呻吟。
蕭澤好容易從雪坑裡爬出來,跌跌撞撞跑到主子身邊,正想舉刀劈了賈環,卻發現主子蒼白的臉色已轉為紅潤,略微浸溼的面板蒸騰出縷縷熱氣,當即一愣。
“王爺,您覺得如何?”他語氣不穩,似乎在屏息等待著什麼。
“很暖和。你也趕緊脫掉衣服如法炮製!”三王爺現在才算是真正放鬆下來,用深邃的目光暗暗打量不停忙活的賈環。能在冰天雪地裡邂逅,沒準兒這人真是老天爺送給他的一線生機。
擦完全身,見面板透出健康的粉色,賈環從自己的巨型包裹中取出兩套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