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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富旁的本事沒有,看女人的眼力卻是一等一。這丫頭果是賴大買來的粉頭,於床事上很有些手段,也不知榨乾了多少男人的精血,這次專衝著環三爺而來。因著急趕路,賴大雖然垂涎,卻沒能受用幾回。
那丫頭身子久曠本就經不起撩撥,又見李大富雖容貌醜陋,但身材著實精壯,技術也高妙,心道反正身份已經被戳破了還裝個什麼?於是主動纏上去,在牆根就成了好事。
翌日,賴大使人去李家村打探訊息,自己乘馬車到得七塘水渠,暗暗籌辦發賣祭田事宜,臨到晌午才回,立即招粉頭問話。
粉頭隱去自己那段風流韻事,將環三爺的反應仔細交代了,最後憤憤不平道,“賴爺您說他還是不是男人?”
賴大色氣滿滿的目光在粉頭豐碩的椒乳上流連不去,嗤笑道,“他當然算不得男人,想是還沒來初精呢。寶二爺十一歲便洩了元陽,他如今已十二了……跟寶二爺一比還真是廢物!”
粉頭陪著笑,對傳說中勇猛無比的寶二爺分外渴慕。
就在這檔口,出去查探的人回來了,低聲稟告道,“賴爺,老李頭說得都是真的。那賤種讀書果然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絲毫談不上勤奮,平日裡最愛走雞鬥狗……”
賴大歪在炕上姿態悠閒,聽到後面漸漸坐正了,表情越來越凝重。
好傢伙!這是個什麼人啊?玩也玩得,學也學得,文得,武得,還會來事兒,逞兇鬥狠更是一把好手。這樣的混世魔王要帶回去了,太太和寶二爺還要不要活了!
你說該怎麼對付他吧。買兇殺人?他一拳能打死老虎,風乾的虎鞭現還在他屋裡掛著呢!帶壞?呵呵,他已經壞到根兒裡去了,不用人帶!下毒?人家精於醫術,李家村最厲害的蛇毒他也能解,多少人上門求藥就不用提了。
這整一個刺兒球,叫人無從下手啊!
賴大現在終於能體會老李頭當初的心情了。他要是現代人,一定會用這句話來詮釋自己的心情——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小廝稟告完,期期艾艾問道,“賴爺,您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讓我想想。”賴大按揉隱隱作痛的眉心,沉吟道,“你說他壞就壞吧,怎麼腦子還那麼靈光。就算我攪了這次科考,下次他照樣得中,還有那陰邪詭異的脾氣,寶二爺不夠他一回玩的!”
跪在地上的粉頭默默擦汗,深覺昨晚能活著跑出房門的自己真是一等一的幸運。
片刻後,賴大咬牙道,“我看還是弄死算了。帶回去就是個禍根,遲早得把府裡攪得翻天覆地。”
“怎,怎麼弄死?”小廝冷汗都下來了,生怕賴大將這事派給自己。
賴大捻著鬍鬚道,“咱要麼就不出手,一出手必須成事,否則轉回頭就該他弄死咱們了!你們下去吧,讓我再斟酌斟酌。”
這一斟酌就是四個月,眨眼間就到了年底。金陵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北風呼啦啦地刮,撲在人臉上像下刀子。
賴大盤腿坐在炕上,肩頭搭著一床厚棉被依然冷得發抖。小廝推門,帶入一陣刺骨寒氣。
“作死的東西,趕緊把門關上!”他用力將手裡的酒杯擲出去,抱怨道,“什麼鬼天氣?炕磚都快燒化了還覺得冷!”
小廝擤擤鼻涕,躬身道,“賴爺,剛才官府裡來人通知,說今年天氣格外嚴寒,道路被大雪封堵不得通行,房屋垮塌,人畜凍死,災情十分嚴重。聖上體恤趕考學子,下旨將二月初的院試推遲到來年開春。”
“哦?有這事?”賴大思量片刻,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往上房行去。
趙姨娘披著一張熊皮進屋,解下后里面穿著四件棉襖並一件羊毛小褂,懷裡捧著一個燒得滾燙的暖爐,在兒子炕沿坐下,憂心忡忡道,“兒啊,這雪下得如此大,你是不是得提早一月出發?否則怕趕不上院試。”
“不急,再等幾日。雪這麼大,沒準兒會推遲這次院試。”賈環正專心雕刻一枚雞血石印章,頭也不抬的答道。
已走到門口的賴大聽見這席話又無聲無息的回去了。大雪很快掩蓋了他的足跡。
等了七八日,見府衙依然沒傳來訊息,趙姨娘急匆匆找到兒子,“環兒,現在還是沒有訊息,要麼就是前來通稟的人被堵在路上了,要麼就是院試照常進行。無論怎麼著你也得去看看,白跑一趟總比錯過強!”
“那行,明日就出發吧!叫李大富幫我準備行李。”賈環無可無不可,反正他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