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都清楚的事實,你身為王子殿下又怎麼會不明白嘛!對一個大男人一見鍾情;二見傾心?”艾澤玩起了語言遊戲,順便小小地膈應一下拜倫:“小心以後因為這個而失去王位繼承權!”
拜倫聽了艾澤的話卻一臉的不為所動,還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不肯說實話,是在擔心我?”
艾澤第一次發現拜倫居然也是會自作多情的人,但不得不說;拜倫的猜測還是有小部分戳中了艾澤的心思——原著裡西蒙害死了親弟弟,人品這麼有問題怎麼當國王?要說艾澤跟在拜倫身邊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讓他死;事情順利的話一切結束之後拜倫就作為帝國唯一的王位繼承人,繼位當國王,作為一個國王怎麼可能不討老婆生孩子;這種事整個國家的國民都不能忍吧?
他又不是傻子;就算一直受到老爸在處物件時“看上去就要拿下”的這種教育,在考慮到諸多因素的情況下,也不得不衡量一番自己的感情。
艾澤早就決定要剋制自己的情感,時間一長其實也有點習慣了,再說拜倫這種推牆角的做法真的很像在對待女性,艾澤一不爽就立刻啪啪兩記把拜倫按著他肩膀的手拍掉:“這什麼地方?”他繞過拜倫,開始打量整個房間。
房間的擺設佈置和拜倫在城東區那個家裡的臥室差不多,就是艾澤這種粗神經也立刻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你在王宮裡的家啊?”
這問話其實有點怪異,不過這並不影響拜倫理解他的意思。
“嗯。”被艾澤溜走了,拜倫也並不介意,他朝門邊的半人高立櫃上一靠,應了一聲:“成年之前西蒙和我一起住在這裡,他的房間就在隔壁。”
艾澤“喔”了一聲,在拜倫這個寬敞了不止一倍的寢宮裡參觀了一圈——這房間裡到處都有拜倫城東區那個家的影子,看得出來,拜倫是一個不太喜歡改變的人。
“你把我帶這裡來幹嘛?”艾澤參觀完就溜達出來提問題。
他明明是來參加宮廷舞會的,結果卻被帶到拜倫的寢宮來,寢宮的主人還一直靠在門邊上沒有動作,這讓艾澤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起來。
拜倫朝房間中央的桌子上一抬下巴,順著他指向的地方,艾澤看見了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艾澤拎著衣服的肩膀處一提——這是一套白色的法袍,款式比他現在穿在身上的還要簡單,也沒有紋什麼法陣在上面,只在領口、袖子邊上用金線勾了簡單的線條,看上去非常清爽。
“這是要我換衣服?為什——”艾澤扭頭去看拜倫,對方點了頭卻並不說話,只是用那種目光灼灼的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他,光那一眼就把艾澤想說出來的話給堵了回去。艾澤倏地回頭,抓著衣服就轉身進了拜倫寢宮裡側的臥房,還雀佔鳩巢地把門落了鎖。
艾澤把衣服朝拜倫臥室裡那張大床上一扔,心裡覺得奇怪但還是決定把衣服給換上。
一來他實在是穿著希瑞爾的衣服覺得不適應不爽快,二來看拜倫那個架勢他直覺要是不換的話肯定沒好事。可是為什麼拜倫會察覺他不喜歡穿希瑞爾的衣服?他一路上好像都沒有表現出來過吧?……難道是他在自己都不注意的時候一時不查露出來什麼了?
想到拜倫那犀利的觀察力,艾澤覺得估計就是他的情緒被拜倫察覺了吧。
法袍這種衣服無論是穿還是脫都方便得很,艾澤把女僕姐姐在兩邊腰側做手腳時留下的線頭扯松一抽,順勢就把法袍給脫了,又把拜倫給他準備的那一件往身上一套,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他把希瑞爾那件隨便折了一下,掛在手臂上開鎖推門走了出去。
拜倫從門口的半人立櫃旁挪到了窗邊上,見艾澤出來,一眼掃完之後露出了滿意的眼神:“希瑞爾的衣服就放著吧,我讓人洗完給他送回去就行。”他轉身走到艾澤跟前一伸手:“披著頭髮也不嫌麻煩,綁上吧。”
他手心裡是一根束髮帶子。
本來就是管家伯伯和女僕姐姐給他搞出來的形象,艾澤自己也是覺得麻煩的,拜倫的提議簡直正中下懷,立刻就高興了點:“謝啦。”
一個人在外面呆了好幾天,早就習慣處理他的頭髮,束髮帶子拿到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大把長髮紮好。艾澤剛把法袍擱到了一旁的椅背上,就又被拜倫牽了手朝外走,他正要抗議,就見拜倫像是猜到他什麼心思一樣砸過來一個訊息:“舞會不去了,你陪我去一趟教會。”
“啊?”這個發展有點神展開,艾澤一頭霧水:“去教會做什……”他話還沒說完就想起了剛才希瑞爾跟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