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醒了,訥訥問道:“剛才……那幾句……誰寫的?”

“苦命的老辛。”

範閒想都沒想,直接把辛棄疾的大名報了出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

看著費介發著綠光的雙眸,範閒說話開始不利索起來,結巴道:“老辛是上個月城西來收海鹽的一個二道販子。”

“噢,寫的不錯,一個商人能作出這等文字,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辛……棄疾”範閒偷偷瞄了一眼。

費介神情已經回覆了正常,開始上課,除了生物毒藥入門之外,他還要兼教其它課程,教學任務有些重。

……

……

中午吃完飯,回到臥室裡,範閒終於開始面對那個複雜的問題,到底那種霸道又危險的真氣到底是練還是不練?他捧著手中那個黃書開始犯愁。

但在這之前,他首先要犯愁的應該是剛才在書房裡不小心練出的那幾句詞。

醜奴兒·書博山道中壁,這是辛棄疾遭貶謫後詞風變溫婉成悲涼的一首詞,範閒自然是熟的很,只是隨口唸出,卻不曾想到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只是不知道剛才胡編的籍口,究竟有沒有騙過費介老師。不過看費介當時的神情,應該是信了,原作者是個販海鹽的商人。

範閒沒有什麼道德上的潔癖,更不會認為抄襲前人詩作是個多麼噁心的事情,在他看來,既然這些詩詞都是隻有自己知道的東西,那如果不加以利用,就等於暴殄天物。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前幾年裡,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自己怎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文抄公這個有前途的工作,毫不遲疑地殺入他的計劃之中,並且牢牢佔據了前三名的光輝地位。

範閒在構思這一段的時候,一直在催眠自己:自己不是酵母,自己是地球文化遺產的傳播者,保留者,偉大的共享主義者。

但他並不想這樣抄,不想此時此刻抄,在他的想像中,至少寫什麼,也得用原來世界上那些先人的名字當筆名才對。

就如同今天在書房中,一個五歲的小孩兒,要抄,您也去抄駱賓王那首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