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之間很是尷尬。
“……新娘子是已經自己掀了蓋頭嗎?”有人出聲打破了這份沉默,“看來是等不及了,万俟兄好福氣。”
身邊的人也跟著調侃起來,氣氛稍稍熱絡。
万俟律喝了不少酒,唇紅齒白,光看面相倒也勉強算是翩翩公子。他上前攬住陸浣晨的腰,也不顧什麼剩下的儀式了,直接揮揮手屏退了守著準備鬧洞房的人。他這幅猴急的模樣在場的人哪個看不懂,不過還是很給面子地離開了,將空間留給這對新婚夫婦。
待到人都離開,屋外恢復平靜後,万俟律摟著陸浣晨就要親上去,陸浣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眨眨眼睛,似乎不知所措。
“夫人與我相處了這麼久,難道還會怕生?”万俟律故意說得很曖昧。畢竟是洞房花燭夜,他想給陸浣晨留下個好印象。
陸浣晨想要推開他,奈何對方的力氣太大,根本紋絲不動。
“……對了,還沒喝酒。”靈光一現,陸浣晨終於找到了最佳的託詞,“……洞房前不都是要喝合巹酒的嗎?”
万俟律這才鬆開了她,他笑起來:“夫人說得對。不過在這大好時光,普通的喝法略有些無趣,不如我們換一種新奇的玩法?”
陸浣晨在心裡簡直快要把万俟律給罵死了。玩什麼玩,你正經老婆都快要和別人跑了好嗎?
不過她面上卻不顯分毫,只是淡淡地說道:“怕是不妥吧。”
万俟律絲毫不在意陸浣晨的冷漠,兀自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陸浣晨,直勾勾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看:“夫人餵我可好?”
沒等陸浣晨出言拒絕,万俟律就含了一口酒,抓著她的手臂朝著她俯身而來。
陸浣晨根本沒想到万俟律會心急成這個樣子,她還沒來得及在他的那杯中下藥啊,更何況這麼噁心的喝酒方式……她才不要呢!
“你放手!”
陸浣晨竭力掙脫,卻無濟於事,因為她越是掙扎,万俟律就越是興奮。他一手按住了她,一手將她的衣服粗暴地撕開。就在陸浣晨險些絕望的時候,忽然有人一把提起万俟律,將他狠狠甩在了一旁。
陸西白屈膝半跪在床榻邊,俯下身子,動作輕柔地為她整理好混亂不堪的衣衫,他一邊專注著手裡的動作,一邊低聲說道:“抱歉……這一次恐怕要違抗大小姐的命令了。”
第003章 …19
陸西白的武功路數與以往大不相同,反而那次被西山金煞圍劫時候類似,陰狠毒辣,暴戾殘忍。
万俟律的頭骨錯位,眼角流出鮮血。因為角度的關係,他睜著眼睛盯著陸浣晨的方向,死不瞑目。
一個前不久還和她說話的人,就這樣死在了她的面前。
陸西白的眼神陰鷙沉鬱。他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死相悽慘的万俟律,提劍挑開他的衣襟,從中取出了他的木牌。
陸浣晨被万俟律的模樣嚇壞了,儘管她努力掩飾著,但是微微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的那份恐懼。
陸西白將陸浣晨抱在懷裡,用那隻乾淨沒有染上血跡的手,輕輕覆上了她的眼睛:“別怕。”
陸浣晨抿了抿唇,點點頭。理智上她很明白陸西白是在保護她,但是情感上卻感到害怕,一種無法抑制的害怕。
她的反應又怎麼會瞞得過陸西白。他放開她,慢慢地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頜讓她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害怕?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陸浣晨推開他的手,將頭偏到一側,儘量不去看他:“你快點走吧。一會兒被人發現了,你就逃不掉了。”
“逃?”陸西白冷笑,“我不想逃。”
“你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了嗎?”陸浣晨想要勸服他。
但是陸西白卻不領情。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眸中有著陰冷可怖的森涼:“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麼要害怕?”
陸浣晨終於發現陸西白的異常,現在他與那天從西山金煞手裡救她時的反應一模一樣,偏執頑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陸西白?”她輕聲喚他,聲音有些發抖。
陸西白卻置若罔聞。她不肯直視他,他也便不去看她。他的目光順著她的身體往下游弋,在看到被万俟律扯爛的地方時,眼神猛然變暗。
他抬手,溫度略高的指尖輕輕拂過她裸。露在外的面板,陸浣晨怕得不敢動,陸西白卻虔誠地俯下身,在被他摸過的地方落下一吻:“為什麼要害怕呢?他傷害了你,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