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要下山只有一條出口,這樣的地形最是易守難攻,往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在走到一半的時候,陸浣晨終於看到了希望。三立帶著煉陽宮的人來迎接他們了。
“那群人在出口設了迷障,大閣主體質特殊才能透過,其餘人很有可能在陣中迷路。不久前不知道為什麼迷障忽然散了,我們才能上山來。”三立對陸浣晨解釋了一番來龍去脈。
聽到這些話,陸浣晨已經對西山金煞的計劃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這種特殊的迷障應該是留著對付陸紀的,大概也只有陸紀能透過,可是最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卻讓陸西白攪了局。
陸西白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
他睜眼看去,陸浣晨合衣趴在他的床榻前,陽光暖暖地照在她的髮間,竟然憑空讓陸西白產生一種與世隔絕的安心感,仿若一切紛爭紛擾都不存在了似的。
他的眼神不自覺變得柔和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陸西白的凝視,陸浣晨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她抬眼,正正好與陸西白的目光撞在一起。
陸西白立即慌亂地移開了視線,他不顧受傷嚴重的身體,直接從床上下來,屈膝半跪在陸浣晨身前,語氣很是自責:“請大小姐責罰。”
陸浣晨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何罪之有?”
“其一屬下顧全不周才讓大小姐再三陷入危險的局面,其二……屬下不值得讓大小姐如此照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說到最後一句時,陸西白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澀。
陸浣晨緊緊盯著陸西白,半晌仍不見他有什麼不妥的表情,心下了然,十有□□他已經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你的身子還沒有痊癒,先起來吧。”
陸西白依言站起來,卻仍不敢擅自坐下。他對陸浣晨是真的很恭敬。
“西白,你可還記得昨晚……”陸浣晨一面說著,一面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陸西白的表情。
陸西白的眸中卻滿是困惑與不解。他微微蹙起眉來:“可是昨晚我做了什麼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