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誰也不敢靠得太近。
吵著吵著,其中一人道:“那西山金煞不過徒有虛名,敗了就敗了,也不能說明魔教那幫子雜碎的厲害。要我說天山上恁多英雄好漢,魔教再毒,能毒得過天下人對他們的不滿嗎?”
“你說你,嚷那麼大聲作甚!吵得老子耳朵都聾了!不怕被……聽到?”
“放心,魔教之人從不進城。況且他們各個凶神惡煞,體貌異端,若有出現很好辨認。”
“……”
而這一邊,陸西白麵不改色地繼續吃著飯,就好像他們說的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陸浣晨雖有疑慮,但也知道忍耐,安心用著餐,絕口不提其他事。
吃過飯後,兩人各懷心思回到了房間。
“剛剛那夥人……聽他們的話,似有什麼大變動?”在確定安全無虞後,陸浣晨才驚疑不定地問道。
陸西白卻淡然得很:“天山那邊有人召令群雄,一同剷除魔教孽徒。”
“那……西山金煞他們也是應召才行動的?”
陸西白點點頭。
陸浣晨無意識地咬咬唇,顯露出她內心的擔憂。
“沒有什麼大事,往年我教總會經受兩三次的‘除魔動劫’,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罷了。”
陸浣晨抬頭看著陸西白,想要從他的表情裡判斷他是不是在安慰自己,但是陸西白的眼眸太過於乾淨,臉上的神情也很真摯,不像是在騙人。
“你沒有騙我?”
“沒有。”陸西白回答得坦坦蕩蕩。
實際上他確實對陸浣晨有所保留。
往年間這種小動亂確實層出不窮,魔教子弟在江湖間胡作非為,惹了不少麻煩,又有些好事之徒雖不是魔教人,作惡卻打著魔教的招牌,更是加深了江湖人對魔教的厭惡。因此對魔教喊打喊殺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
然而今年不同。
陸西白掌握的訊息雖然不多,但他大致能夠推算出,今年這場應該不會與以往一樣簡單平息,背後一定有其他勢力操控著局面。
陸浣晨放下心來。這麼些年的相處默契,她從不懷疑陸西白對她說的話。
但她不知道,陸西白之所以有意期滿她,其一是真的不想讓她過於擔憂,其二……
他需要在手中握有一些籌碼,能夠和陸紀抗衡的籌碼。也許現在還不算多,但終有一天他會讓陸紀心甘情願地把陸浣晨交付給他。
一天很快就度過了。
到了晚上,如何睡覺成了一個問題。
“……你真的要睡在地上嗎?”
陸西白點頭。
陸浣晨咬咬牙,不欲再多說什麼,可是想了想又有些心疼他:“你傷勢初愈,如今天氣也在逐漸轉涼,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陸西白所練的武功屬性偏火,體溫本就與常人偏高一些。再加上他的傷勢已經大好,實在無須太多介意。
但是他卻微微蹙了眉頭,即可便又舒展開:“大小姐不必憂心我。屬下本就是為大小姐而存在的,就算有事,也無須介懷。”
他不說還好,一說陸浣晨更擔憂了。
“你重去要一間上房吧。”
“不可。”陸西白想也沒想就拒絕,“若讓他人知曉這屋子中只有一位女子,不僅可能引起懷疑,還會置大小姐於危難之地。”
陸浣晨無奈,只好說:“那……若你不嫌棄,不如與我擠一擠?”
陸西白的耳根紅了起來:“大小姐,這萬萬不可……”
“你與我從小一同長大,雖是我的部下,我卻將你當作比親哥哥還親的兄長。之前你為了救我而身負重傷,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事罷了。”
聽到陸浣晨稱他為兄長,陸西白雖然知道她是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讓他不必那麼尷尬,但是心間的滋味卻又澀又甜,很是複雜。
最後陸西白還是依從了陸浣晨的意見。
床榻很大,陸浣晨在裡面,陸西白在外面,為了避嫌,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床被子。
熄了油燈,只有外面的清輝透過窗上的蠟紙照進來,瑩瑩之光,很有情調。
周遭很安靜,靜得陸西白彷彿都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還有旁邊人平靜均勻的呼吸聲。
他從未在她睡著時,距離她這麼近過。
正當這時,也不知道是從隔壁哪間臥房傳來嗯嗯唔唔的曖昧聲,初時還很微弱,漸漸的入了情,聲音也大了起來,其間夾雜著一些汙言浪。語,直聽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