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沈靜這個名字不會再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
同一時間,一封郵件發到了歐廣澤的郵箱,是關於Dring在國外生活的資料。
Dring,出道時間是兩年前,而真正定居美國是三年前,此前美國並沒有Dring這個人。
轉眼,已經是一月的最後一天。
天氣很冷,樹上的葉子已經盡數掉落,只剩下樹幹和枝丫,光禿禿地沐浴在難得的陽光中。
剛下過一場大雪,樹上的雪一點點融化成水往下滴落,遠遠聽去像是下了雨。
於淼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手裡捧著一杯咖啡。
她早上天沒亮就趕到劇組,緊張的拍攝持續不斷,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時間。她長長地噓出一口氣,這樣下去,再厚的妝也遮不住她的黑眼圈了。
鄭燁走過來,看她小雞啄米似的打瞌睡,輕輕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咖啡要灑出來了。”
於淼一驚,趕緊把手裡的杯子端好,送到嘴邊才發現咖啡早已不熱了。
鄭燁把保溫杯遞過去:“累了?”
於淼接過來:“還好,就是這幾天沒睡夠。”
演員拍戲哪有不累的,但這是她的工作,怎麼能喊累。
鄭燁挑眉,在她旁邊坐下,等她在杯子裡倒好熱水捧著焐手,才緩緩開口:“你和他最近怎麼樣?”
“嗯……就那樣吧。”於淼略微有些羞赧。
鄭燁點點頭,似是有些欣慰,又聊了兩句,走之前提醒她:“今天,是丁鈴的祭日。”
於淼一驚,居然轉眼就到了這一天。
此時的她和鄭燁都不知道,歐廣澤已經帶著上好的酒,靠在丁鈴的墓碑旁坐了很久。
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站在他身邊,看他不停地灌酒,也拿起酒瓶,跟他一起大口喝起來。
酒精的作用下,女人的臉頰很快泛起紅暈,漂亮的容顏和墓碑上的照片有七八分相像。
“Dring,”歐廣澤盯著她開口,“或者,我該叫你另一個名字,丁鈴?”
“廣澤哥哥,你終於認出我了?”丁鈴扯開嘴角笑了一下,苦澀的笑容沒有半分欣喜。她回來這麼久,百般接近千般試探,他都無動於衷,每天依舊和那個叫於淼的女明星在一起。他已經變心了,這個想法她從來不敢去想,但現在,她卻止不住地擔心……
“我找人調查了當年的火災,還有你在美國的事情。”歐廣澤沉聲道。
三年前丁鈴下葬的時候,立的不過是她的衣冠冢。證明她死亡的是在火災現場找到的那枚對戒,上面刻著花體的“O and D”,是他們當年的定情物。
一個是三年前消失的丁鈴,一個是三年前出現的Dring,外貌七八分相似,把這些聯絡在一起,任誰都會有所懷疑。
丁鈴的笑容難看了幾分,但很快又故作輕鬆地開口:“是,廣澤哥哥,我僥倖從那場意外中逃脫,我沒死!”
歐廣澤喝了口酒,勾了勾嘴角:“是啊,你沒死。”
“廣澤哥哥,你不替我高興嗎?”
“嗯,很高興。”歐廣澤淡淡地開口,卻看也沒看她一眼。
“廣澤哥哥。”丁鈴委屈地喊了一聲。
“我替你高興,Dring小姐,用這消失的三年時間成了萬眾矚目的國際名模,我很替你高興!”
“廣澤哥哥,你不要這樣,我三年來一直在想你……”
酒瓶被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撞擊地面的聲音很響,瓶子卻沒有碎,順著滑坡滾出去老遠,咕嚕嚕的聲音更顯出周圍的安靜。
“丁鈴,你說夠了沒有!”他冷聲開口,冰涼的聲音幾乎給周圍的空氣加了一層寒霜,“你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來?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等你,你卻一直都沒有出現。我們給你下葬的時候,你在哪裡?躲起來看我們的笑話嗎?”
“不是的,廣澤哥哥,不是這樣的……”
丁鈴衝上來想要抓住他的衣袖,卻被他一把揮開。
“三年了,丁鈴,你的心到底有多狠,就這樣活活消失了三年!你既然這麼不想回來,為什麼不乾脆一輩子都不再回來!”
“廣澤哥哥,這三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想回來。”丁鈴滿臉是淚,衝過去想要抱他,卻被他側身躲開。
“好啊,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回來?”
“我……”丁鈴看著他,眼裡蓄滿了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過去她就常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