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Dring顯然在等著她發問,很自然地接過話頭:“於小姐,這照片上的人是我,也不是我。”
於淼掩口咳嗽了一聲,把照片放在桌上:“Dring小姐今天叫我來,如果是為了歐廣澤的事情,那大可不必費心。歐廣澤和丁鈴的過去我早就知道,更何況,就算我不知道,也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了。”
Dring看著她平靜的表情,嘴角微微彎起。她知道,憑著她手裡的那些證據和照片,歐廣澤一定會跟於淼徹底了斷,那天她透過監聽器聽到的對話,也應該足以讓眼前這個女人死心。
但她還是不放心。她知道歐廣澤的勢力和手段,她手裡的證據可以要挾他一時,卻絕不可能成為拿捏他的把柄。或許再過不久,他就能找到新的證據,將於淼從當年的事情裡徹底解救出來。
等到那一天,他就又會離開她,重新回到於淼的身邊——她一定不會讓那一天到來!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眼前的女人知難而退。
丁鈴低頭,摸著手上的戒指:“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想必於小姐知道丁鈴,也一定知道她對於歐廣澤的意義。不過於小姐一定不知道,我就是丁鈴。”
於淼看著她,不可思議道:“你說什麼?你……你就是丁鈴?這怎麼可能,丁鈴明明已經……”
丁鈴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當年的那場大火確實讓我吃了不少苦,不過最後有人把我救了出來。”
“可是我記得丁鈴在那場大火裡……”
“毀容了。”丁鈴平靜地開口,放在臉上的手微微一動,“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消失了這麼久,在國外長期接受治療,整整三年,才重新回國。”
於淼看著她完好的肌膚,驚訝地半張著嘴巴。當初她見到丁鈴的時候,她的臉已經毀了大半,這也是為什麼她看到丁鈴墓碑上的照片和Dring之後沒有認出來的原因。
她根本難以想象,丁鈴是承受了怎樣的痛苦,才將燒傷修復得如此完好。她現在的樣貌,如果她不說,根本看不出絲毫痕跡。她經歷了多少次手術,才達到了這樣的效果?
丁鈴看她這樣反而笑了:“於小姐不必難過,都已經過去了。說起來,還要謝謝於小姐當時肯救我,否則我恐怕也沒有辦法活下來。”
於淼皺著眉沉默,當年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能否算是無辜的。
當時她找到奄奄一息的丁鈴,把她從休息室裡背出來,卻在房間門口看到了她的父親。那個場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成了她此生最大的夢魘。
她永遠都記得火光裡的父親,那雙眼睛躲閃著不敢看她。情況緊急,她連詢問都來不及,只能讓他搭把手幫她把昏迷的女孩救出去。可那個男人、她的親生父親,卻告訴她:“淼淼,這個人不能救。”
她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幾乎不敢相信他說的那些話。
他告訴她,休息室裡的火是他放的,他為了銷燬證據不得不這麼做;她懷裡這個女人必須死,因為他□□了她,如果她活下來,他就要坐牢……
他還說了什麼她再也聽不進去,他每一句話都帶著強烈的痛楚鑽進她的腦海,紛雜的思緒讓她的腦袋幾乎炸開。她根本難以想象,他居然在犯了那樣大的錯誤之後,還理直氣壯地讓她幫他遮掩!
而這個人,居然還是她的父親!
她狠狠地盯著他,想要質問他怎麼能做這些,可視線卻漸漸模糊,直至眼前漆黑一片,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好像一切都已經過去。
父親站在她身邊,她靜默了許久,想要勸他自首,最後卻是他先開口。
他嘴裡還叼著煙,斜著眼看她:“淼淼啊,你這條命,打出生起就是我給的,剛剛在火場裡,也是我把你給背出來的。你要記著,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於淼到現在都記得,那時候她看著眼前的父親,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這是她的父親,她沒有辦法選擇……
她無數次徘徊在警局門口,到最後也沒有勇氣走進去。
從那以後,她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那張火場裡的臉,半邊被燒傷,唯一能動的嘴角微微牽起,用滿載著希望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可以救她……
她看著眼前的丁鈴,思緒從往事中抽回,終於還是開口:“Dring……丁鈴,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坦白。”
丁鈴扯了扯嘴角:“你說。”
於淼兩隻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三年前的大火裡